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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姆和管家都沉默了,最后管家先开口,“那为什麽说你欺骗了他的感情呢,因为您不管不顾的离开?他只是个人类,他还比您小,两年里您没找过他一次,他找到你后给你喝血,又放你离开,他现在,是放弃您了?”
保姆谴责地看了南斯一眼,“您养他?为什麽?见他可怜?他没有家人对吗?如果他连家人都没有,您就真的过分了,或许你已经打破了他对亲情爱情的所有幻想,恭喜您,您彻底伤了一个孩子的心,让他提早的见证了人情淡薄。”
南斯沉默了很久,闷出一句,“他自愿的,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保姆叹了口气,“是吗?你拒绝过他没,你有声明过自己对他的情感没?你回应过他的请求没?您要是不想,完全可以说的,很显然,你什麽都没有做,你在昨晚还喝了他的血…”
“我,我…”南斯很想反驳一下的,他其实有拒绝过,声明过,但的确,他昨晚应了对方的请求,喝了对方的血。
保姆对这个少爷挺失望的,她想自己可能太过多嘴了,“算了,我明天请辞回去吧,我看这里我也待不了多久了。”
太失望了,先辞职不给这小家伙机会。
南斯扭头看管家,问了句,“我该回去找他,对吗?”
管家深深地看了眼这位天真到有些残忍的少爷,“如果你还能找到他的话。”
他也转身离开了。
23.
庄园的玫瑰开得正好,毕竟是用魔法滋养的,兰伍死了,所以现在的护养屏障是程裕做的。
他很用心的在养护南斯随口说过喜欢的玫瑰。
程裕不在庄园,南斯一个人在花圃里的石阶上坐着。
他还记得这里,他第一次去品尝程裕血液的地方。
那时候,程裕用力划伤自己让他喝血,现在想来,他这麽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自己。
他怎麽就没发现呢……或许他早发觉了,只是他不敢,他还是不清不楚地对程裕好。
把程裕唬好后自己去转身离开。
他应不下程裕真诚又炽热的爱意,因为他对程裕的爱自私到让他无法言语,让他自惭形秽。
他甚至觉得,反正是程裕喜欢他的,反正是程裕是自愿的,他也就随意地放纵,让暧昧横生,情意乱长。
他才是那个懦弱,卑微又胆怯的人。
他甚至都不敢去说出自己对程裕存有爱。
他也不配说出自己对程裕的爱。
24.
程裕因为出席加冕仪式被盯上,他们都在怀疑这位大皇子存有异心。
凯特给他倒了杯茶,“对不起哥哥,我不知道会给您添这麽多麻烦。”
程裕随意笑了笑,安慰道,“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们倒伤不了我什麽。”
两年来,他越发像南斯,散漫的关心,无关痛痒的安慰,动动嘴的事而已。
凯特看他这样,没有感到丝毫放松,纵使现在的程裕没有做过什麽实质性的伤害给他,但他永远忘不掉儿时第一次见对方的情形。
那时他才13岁,要去接自己的哥哥。
他没想到那个早已消失在话题中的哥哥还活着,一直被称为帝国之光的他一点也不希望这个哥哥回来。
直到他亲眼看到对方毫不留情地捅死了两个人,在两人的惊叫乞求中,剜了他们的心髒,他吓得六神无主,被对方发现了。
他几乎要跪下,颤抖着说明来意,他的这位哥哥深深地看他一眼,语气有些稚嫩与童真,“这样啊,可惜我还想为人类和吸血鬼的和平战斗呢。”
对方伸出那双刚剜了人心髒,沾满鲜血的手,和他握了握,“帝国什麽的,还是靠你好了。”
将当时的他吓跑了,反正,他对这个哥哥,恐惧大过于警惕。
毕竟对方对帝国是真的没一点心思,也不至于有多需要警惕。
“所以您留在这,是有什麽困难吗?”
25.
程裕“啊”了声,答:“没有。”
“……”凯特哽了下,“那您是要在这长期住下吗?”
“不是。”程裕手撑着脑袋看向花房的方向,“我前几天将一个喜欢很久的人绑回家,关了他一天,还有机会补救吗?”
凯特结巴,“把喜欢的人,绑,绑回家,关了一天?”
他的哥哥是什麽疯子吗!那真的是喜欢?
程裕皱下眉,“也没有绑。”凯特松口气。
“我给他下药了。”松一半卡住了。
他就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
“您,喜欢他,多久?”凯特声音艰涩。
“两年?三年?差不多吧。”程裕盯花房盯很久了,“那朵花是什麽?叫什麽名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