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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淳于明珠已经一巴掌呼到了那人脸上。
来人一怔,立马反应过来,瞪圆了双眼大骂:“老子干死你个贱货!”
边骂边往前沖,一步才踏出,却发现手脚再也无法动弹。
“啪”“啪”又是两声。
淳于明珠冷眼看他,问:“能不能好好说话?”
“贱娘们,□□*你祖宗!”
——“啪”
“你等着,你们这群王八蛋都给我等着!老子找人来干死你们!他娘的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说是这麽说的,只是手脚还是无法动弹。
几个巴掌扇得啪啪响,听得一旁的老徐整个脑瓜子都嗡嗡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打起人来这麽利落痛快的。他挠了挠头,问那个年轻人:“你是孙大家的老四不?有一年我上你家住过的,你还记得不?”
“记你娘记你奶奶!老子哪有空记你个臭老头子……”
“得!不说这个。可我记着这屋子好像不是你家的吧?”
“呸!”
淳于明珠索性一块儿封住了他的嘴,问老徐:“这屋子是谁家的啊?”
老徐摇头,“老人家的子孙早就去了外地,这房子如今十有八九没主儿。”
毛小桃这时说道:“阿姐你的针带了吗?把他扎晕好了,省得再骂人。小石头,等下你和徐叔一起送这个人回家,就说他喝多了酒,没有酒味啊……这下有了。”
老徐嗅了嗅,果真有浓浓的酒味飘出来。
“徐叔,还要麻烦你去找一下村长。”毛小桃掏出来一两银子给老徐,“劳你和他说我们在这里借住一宿,如果方便的话,再请他借两床被子给我们。”
一切按照毛小桃说的进行得很顺利,石淮和老徐回来时,不仅带回了两条被子,还拎了两只杀好的鸡和一口锅几副碗筷。老徐兴沖沖道:“本来还有条鱼的,他家孩子要吃我们就没拿,你们渴不渴,我顺道打了袋水回来,咦,你们到前面打水去了?”
“毛桃儿说宁愿走远些去前面打,免得进村再碰上蛮不讲理的人。”
“有道理有道理。”老徐连连点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袋水囊的水,抹抹嘴问道:“这两只鸡你们想怎麽吃?喝汤还是烤?”
“喝汤喝汤!我最爱喝鸡汤!徐叔你会做鸡汤吗?我来帮你添柴……”
“别动!省着点用。”老徐一把拍开姚东扬往火堆里加柴火的手。
“可是有好多,够用的。”姚东扬擡头,一眼瞥到老徐眼眸中兇光一闪,眨眨眼再去看,老徐又是那副憨厚的样子。
淳于明珠忙着洗锅,一边问:“徐叔,明天一早我们什麽时辰出发?你和村长家说了被子碗筷多会儿还吗?”
毛小桃接道:“太早的话,人家估计还没起吧。”
“翻曲鸣山要多久?一天时间够吗?”石淮从行李中找盐巴,一边说:“会不会耽误你采都夷香啊?要不我们先帮你采果子吧。”
“吵吵吵!耳朵边就听你们四个吵,吵得人半刻不得清净!”徐叔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尴尬地拿出水袋来又喝了几口水。
四人面面相觑,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屋里的人都默默地做着手中的事情,每当要说话的时候都会思考一下,即便说了,也会尽量放低声音。
姚东扬时不时偷偷瞄一瞄徐叔,发现他总是时不时嘟囔着什麽,一时又会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跟白日里笑呵呵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五人匆匆吃完了一顿沉默无比的晚饭,姚东扬觉得嘴里的鸡汤一点儿也不鲜。在石淮和毛小桃拎着锅子和碗去河边洗的时间里,剩下的三人划分好了睡觉的位置。等毛小桃和石淮回来时,徐叔已经裹着被子睡下了。
毛小桃挨着淳于明珠睡在小屋里面,石淮和姚东扬睡在徐叔旁边。姚东扬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着,倒是其他人,很快进入了梦乡,大概赶路赶得都累了。
半夜,淳于明珠被一阵说话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那说话的声音又消失了。四下望望,没发现什麽异常,见火光微弱,便起身抱来一把柴火添到火堆中去,跳动的火光下,她看到其他四人都睡得很熟。
正要躺下时,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一个个,就知道喝我的水,吃我的鱼虾。”
“天天来烦我,不分时候的洗衣服浇水,给你们结上厚厚的冰,居然还不放过我。”
“天天用我也不好好待我,坏掉的码头这麽久也不知道修,都懒成精了。”
“臭鞋臭袜子臭尿布,什麽髒东西都拿过来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