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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冬扶着她走到床上,可她却像个雕塑一样,僵直着背坐在床尾。
又醉了。
知道她酒量差,可没想到连酒酿元宵都不能多吃,苏以冬只好先放任她不管,走进浴室準备洗澡。
在浴室里脱下衣物,门就被轻轻扣响,她裹上浴袍,打开门,发现是锦安然红着脸站在门口,伸出手讨要抱抱。
“抱我。”锦安然眼含着酒气的醉意,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跟平时那股腼腆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苏以冬有些无奈,将浴袍裹紧了一些,俯身去抱她。
尝到甜头的锦安然将脸埋在苏以冬的胸口,不停晃着脑袋揉搓。
苏以冬被她逗的有些痒,温柔地在她耳边劝着:“安然乖,我现在要洗澡了,出去等我好不好?”
锦安然动作一滞,擡眼望向她,呆滞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猫猫,一起洗……要和猫猫一起洗。”
由于过于可爱的神态和动作搅的苏以冬心潮澎湃,不忍心拒绝,于是只能妥协,开始帮锦安然脱衣服。
锦安然也很顺从,双手举高高,像个小孩子一样安分地让她脱。
行政套房的浴室里会带一个很大很大的浴缸,放好热水后,苏以冬带着锦安然泡了进去。
忙碌了一天,紧绷的肌肉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缓解。
她扣住锦安然的手,在温热的水中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肌肤紧紧相贴着,暧昧的像快要拉出丝了。
被热水这麽一浸润,锦安然涨涨呼呼的醉意有些消了下去,回过神看到自己躺在苏以冬的怀里,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刚刚还闹着要一起洗,怎麽现在还害羞了?”
苏以冬抓到了把柄,忍不住开始调戏她。
“假酒害人……”锦安然半张脸泡在浴缸里,懊悔道。
但是想了一想,自己又没吃什麽亏,反正也蛮喜欢这种感觉的,于是横下心,往苏以冬身上贴了贴。
苏以冬笑着揽过她,于朦胧的水雾中,将温柔的一吻落在她湿润的脖子上。
洗完澡,锦安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除了那个吻之外,苏以冬居然没有对她上下其手。
有一种平日里兇猛的肉食动物,突然变得温顺的怪异感,总会让她觉得某人有些不怀好意。
没有带自己的睡衣,酒店的睡衣穿起来也不舒服,于是两人干脆就穿着贴身衣物,钻进松软的被窝里。
窗帘已经被拉上,熄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窗外车水马龙的喧闹繁华之音在寂静里反衬得格外清晰。
两个人面对而卧,双眼逐渐习惯了黑,锦安然在视力稍稍恢複时就精準的找到了苏以冬那双闪着微光的烟眸。
里面蕴藏的温柔还是一如既往的摄她心魄。
苏以冬也望着她,没有什麽多余的表情,亦或是太黑了没有看清。
因为在车上补了觉,此刻的锦安然感觉有些睡不着。
总觉得睡前少了点什麽。
“要不要聊聊天?”苏以冬看她辛苦地撑着眼皮,忽然开口询问:“今天在花店,你为什麽突然就走出去了?”
锦安然轻轻蹙眉:“我很想要那一株月季,可是又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去拥有它,它可能适合更好的人。万一我买回去,却因为我的无知无能而让她枯萎凋落,那也太可惜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那株花的非你不可呢?”苏以冬眸里那一点光稍稍亮了一下,“她已经找了你很久很久了,你就是她满怀希望的等待。”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苏以冬表面上装的跟平日里一样冷静,可是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像是积压了很久很久的欲念,再也藏不住了,止不住地向外涌出了一些。
她为了寻找你,拼了命地努力,只为了让自己华丽地盛放,只为了你能喜欢上她,不离开她。
可是锦安然并没有注意到那麽多。
“可我没有花团锦簇,却也满身污浊,如果她不嫌弃的话,我一定会永远永远陪在她身边。”
一个敢说,一个敢答。
苏以冬蜷了蜷颤抖的手指,在氤氲着淡淡水雾的潮湿空气里轻轻点了点锦安然仍旧有些酒气的小脸。
“安然。”
苏以冬轻轻唤她姓名,往前挪了挪身子,直达两人的肌肤亲密地贴在一起,体温不断的传递
她吻在了她的脸上。
锦安然长睫轻颤,视线落到她眼里闪着光芒的琥珀瞳孔里,温柔与爱意都在那一处漫漫漾开。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融化在苏以冬的温柔乡里面了。
直到再次寂静,直到浓稠的夜色再次将她们包裹,锦安然才看到苏以冬慢慢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