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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杂质,用最简单,最真实的单一色调,展示对立与包容,真的十分纯粹。
锦安然听着,捏了捏自己身上那件,布料上的淡白色仿佛在她手心晕染开来,越发觉得这件衣服的至美之感。
因为不是需要强打光的摄影场景,加上苏以冬天生丽质,所以小姐姐并没有在苏以冬的脸上浪费很多时间。
收拾好道具盒还在赞叹两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试,苏总监的长相基本都不用化妆,资质比那些耍大牌的模特可好太多了。”
苏以冬看着捏着衣角发呆的锦安然,扶着身子,双臂盘在椅子的扶手上,把头架在上面,轻轻哼声:“在想什麽?”
锦安然擡眼,看到了苏以冬刚刷起来的睫毛轻颤着,微微开合的唇瓣上涂着显眼的口红,十分的妖豔。
她不禁心头一颤。
“好像要下雨了。”
话题转的格外生硬。
“我不喜欢下雨,我害怕打雷。”锦安然补充道。
苏以冬知道锦安然不喜欢下雨,特别是那种带着电闪雷鸣的雨,她梦魇就是在电闪雷鸣中开始的。
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锦安然有些沮丧的小脸,笑着说:“不怕,我在呢。”
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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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安然的妆比苏以冬还要淡,化妆师小姐姐说锦安然肤质特别好,怕用了公司“劣质”化妆品伤害到她,不能暴殄天物,所以只用了一点自带的昂贵粉底来遮瑕。
其实也没有遮到什麽。
“她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锦安然看着一脸笑意的化妆师,有些不明所以。
这下轮到苏以冬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是夸你啦,天生水灵的小锦鲤。”
直到第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化妆室,还是没有恢複电力的迹象。
锦安然被这突然起来的闪电惊得一抖,蜷缩在椅子上。
苏以冬看了看门外走廊上的窗户,已经被倾盆的暴雨染的模糊不清,又看了一眼锦安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她缓缓走上前,抓起锦安然的手。
“跟我来。”
锦安然被她抓起,有些不明所以,被她牵着走出了化妆室。
也没有走多远,就在门外的走廊上,走廊离摄影棚有一段距离,走到底也需要花点时间。
锦安然感觉自己的手不像是被牵着,而是被攥着的,从里面传来源源不断的温热。似乎有窗户没有关好,迅疾的风从缝里钻进,徘徊在两人周身,煽动起了一丝暧昧。
走到中间,苏以冬侧过头对锦安然说:“安然,要不要和我排练一下?”
这句话像是一团火焰,忽远忽近地燎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既温柔又滚烫,锦安然垂下了眸,手指蜷了蜷,那股迅疾的风仿佛从指尖流窜而过,让那火势更猛。
修改过的台本她记得很清楚,只要是经过自己手的东西她都很清楚,只是现在那股所谓的清楚让她有点害怕。
是当欲望消退之后,自己清醒中所産生的畏惧,对自己占有欲的畏惧。
她拧了一下眉头,想要做出拒绝,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不用太多,只需要走一下你修改的那一段就行。”
她知道苏以冬葫芦里买的什麽药,又想趁机耍她,她才不要……
“轰……”
一阵巨大的雷声从乌云中呼出,锦安然被吓了一跳,可下一秒,她的手随着苏以冬的牵引缓缓向上。
她被迫顺势而为,心里默念着自己写下的台本。
『黑衣牵引起白衣的手,慢慢悬空。』
她随着苏以冬的手擡高双臂,踮起脚尖。
『白衣随着黑衣的节奏,旋转、轻跳。』
她随着随着苏以冬节奏旋转,轻跳。
在雷雨声中,两人优雅的动作好似舞蹈,一点一点配合,一点一点紧贴,一点一点交缠。
直到最后一步,苏以冬的手托着她的腰时,她失了神。
『在旋律中,黑衣托着白衣的腰腹,鼻尖轻轻地靠拢……』
台本是这麽写的,苏以冬也确确实实是这麽做的。
可是怎麽感觉那麽奇怪……自己的心跳乱的不正常。
潜意识想要推开,却怎麽也使不上劲,只能看着苏以冬烟眸里深情的凝光,直到鼻尖轻轻相抵……
脸已经滚烫,却亦能感觉到呼吸间的热气缠绵,那双豔红地朱唇微张。
头顶的过道灯一瞬间亮了起来,好似给两人的表演献上了诚挚的谢幕礼。
“安然,”苏以冬的声音在灯光下被雨水的喧闹拉扯出一丝朦胧缱绻的感觉,“不必再害怕了,以后每一次下雨,我都会在你身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