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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冬抱着她,她扒拉着苏以冬抱着她的手。
还好并没有褪去衣物,隔着薄薄的面料让她能保持住理智。
明明滚烫的是苏以冬的身体,她却感觉自己也被火焰灼烧过了一遍,只剩下了灰烬里一颗纯净跳动的鲜活心髒。
“等你睡着了,我就走。”她发出毫无攻击性的威胁,心里只是希望苏以冬能早点休息。
只能感受到一声很轻的应答,随着呼吸在后颈蕩漾。
喘息声带着热流,她能与苏以冬感同身受那种高烧的痛苦,可能现在的苏以冬也完全没法入睡。
“快睡。”她用力抓了抓苏以冬的手。
“如果睡着了,你是不是就要离开我?”
顺着她轻柔的威胁反将一军,明明都已经要烧昏头了还有心思调戏她。
“不走不走,陪你睡,你赶紧休息吧。”锦安然变换策略,改用了哄的语气。
“头疼,感觉在抽搐,睡不着……”苏以冬的呢喃如同凭借本能在撒娇一般,让锦安然心跳又快了半拍,“陪我聊聊天吧,说不定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
“我不会聊天。”锦安然驳回她的建议。
“随便说点什麽。讲讲,你的事?”
锦安然扒开她的手,缓慢地转了个身,视线落在她那精致的下颚线上,从修长的脖颈一直癡癡地望到微微张开的睡衣领口,仿佛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欲望匍匐缠绕上她的神经。
她悄悄的挪了挪身体,与苏以冬隔开了一点距离,视线低垂,强迫自己不去看苏以冬。
“你等我现编一个。”
苏以冬闭着眼,呼吸声逐渐均匀,阳光透过玫瑰色的纱窗,筛出一条条暧昧的弧线,映在了彼此涨红的面容上。
锦安然在做选择,是要选择现编一个故事,还是选择坦诚的跟苏以冬聊聊自己。
可她不会编故事,向来如此。
“我其实,是个孤儿。”锦安然的声音颤抖着,逐渐降低音调,像是自卑涌上了喉咙,说出的每一句都软绵无力。
苏以冬微阖的双眸不经意的蹙了蹙。
锦安然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我失去了父母。”
苏以冬仔细的聆听着,锦安然每说完一句,她就轻轻地点点头,仿佛在说:“我有认真听。”
苏以冬无论什麽时候,只要是在她讲述时,总是会仔细认真的聆听她的所言,无论内容是什麽。也正是因为这认真的聆听态度,让锦安然有了更多的勇气。
至少从初识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考上了锡美就好像是做梦一样,我靠特困生的补助完成了学业,进入芝澜居也是因为我太渴望找到一份工作,没有仔细筛查人才市场,只希望快点能够过上自给自足地生活。但好在,一切都是那麽幸运。”
幸运吗?也许吧。
“讲讲你为什麽会学绘画设计吧,我还蛮好奇的。”苏以冬颔首,沖她温柔一笑。
锦安然抿抿唇,仿佛不是很想把这一段经历抖出,但还是犹犹豫豫地张口了。
“之前有跟你讲过的,那个姐姐。”
“嗯,我记得。”
“……我就是被她影响,学习的绘画,只是后来出了点事,再也没能见到她,”锦安然的情绪逐渐激动,望着苏以冬的脸,嘴角止不住的颤抖。
“我甚至……我甚至连她叫什麽都忘了,我……我好想她。”
看到锦安然的眼眶里有泪在打转,苏以冬心里也是一阵绞痛。
痛里有无法告解的真相,只能在心底迂回徘徊。
“没事的,”苏以冬擡手,摸了摸她的后颈,“她现在一定很好,你也一定会在见到她的。”
锦安然擦了擦没有流下来的泪,抽了口气,发出微弱沙哑的哭腔:“不用安慰我,都是我编的。”
“我知道,”苏以冬合上沉重的眼皮,放缓了呼吸,将她往自己胸口抱了抱,语气是满是宽纵,“谢谢你编造的小故事,休息吧……”
笨蛋,你是不是编的,还能骗过我吗?
或许在梦里,一切都可以坦白,我们彼此就不会再有秘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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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安然沉闷闷的睁开眼时,先看到的是一床粉色,随着视野慢慢扫过,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没啥印象,只能记起她睡着之前,苏以冬平缓的呼吸好似白噪音,让她沉浸在倦意里。
双手撑起身子,又把四周环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苏以冬。
奇怪,发高烧真的只需要睡一觉就可以好的那麽快吗?苏以冬真的不会是个怪物吧?
锦安然这边还在想着,苏以冬已经从门外走进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