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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皙的皮肤顿时变得通红,他立即蹲下身并大叫道:“喂。你谁呀,快把我的皮还我!”
银灰发色少年没有理会他,只是拿出一个小玉瓶把硕大的树皮,全部装进里面,转身就走,空余离悦卿榭一人。
“喂,你怎麽能这样呢,你叫什麽名字啊,喂!”离悦卿榭对着银灰发色少年说,
期间,他随便变了身衣服追了上去。“你怎麽不说话呀?我叫离悦卿榭,你呢?你叫什麽?你告诉我,我就把皮送你。”
银灰发色少年步子顿了顿,终于开了口:“柳银笙。”
画面戛然而止。他们又回到了客栈。然诩和柒萋两人大眼瞪小眼坐在案前。看着回过神的柳银笙道:“怎麽样了?”
柳银笙没有说话。
然诩张了张嘴,但没发出什麽声音。之后有种莫名的气氛游走在几人之间,空气之中多了几丝小尴尬。
“先走了啊,困死了。”柒萋抓住然诩,各自回房。
“漾药坊缺个进货人,你来吗?”柳银笙终于开了口。
“来。”离悦卿榭也推门离开。不得不说,除了那个人,其余的人大抵都会对关于自己的事情多上点心的。离悦卿榭只是这样想着。
房间之中只剩下柳银笙,他拿出了那把匕首,用手帕轻轻地擦拭。一遍一遍地感受着那匕身上细腻的纹理和匕首身上散发着的浓浓亲切感。
过了许久,柳银笙发出了一句微不可察的叹息。窗外圆月升至中空,不知今晚又会是多少人的无眠之夜。
一夜无话
第二天然诩起了个大早,柳银笙已然端坐在桌前,看见然诩便招呼他吃早饭。然诩弯了弯眉眼,落了座。
“阿然,卿榭加入我们了。”柳银笙毫无预兆的说。然诩刚刚要吞下的一口热粥随着这句话一起呛进了气管里。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柳银笙微微一蹙眉,帮着他轻轻的拍了拍背。
缓过劲儿来的然诩道:“行啊,挺好的,咱漾药坊又多了一伙计。”
为了缓解气氛他还干笑了几声。却将气氛拉至了零点。站在楼上还未下来的柒萋看着楼下这两个傻货,满脸无奈。
他突然想起,那天柳银笙把醉得一塌糊涂的然诩拖回来。
泪水接连不断地从那臭小子睁得大大的带着淡淡紫意地眼中流淌出来,他的手紧紧抓住自己徒弟的衣角,嘴里还不停地重複着:“不要让我走。”
自家徒弟微微一怔,弯下腰,伸出了手轻轻地拍着然诩的背。
似是反应到柒萋还在。他边拍边道:“我记得曾经有个人也是这麽帮我顺气的。”然后低笑了两声。
第二天,那臭小子跟没事儿人一样跟他两人说他叫然诩,没了下文。随后堂而皇之地住在了漾药坊。还成天跟个二大爷似的,空有一身灵力,却啥也不会干。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酿的汝末酒,那味道神仙也难忘,别问柒萋怎麽知道的,因为他就是神。不论如何,总体来说他觉得然诩还是挺不错的。
“嘿,死肥鸡,愣着干嘛呢,快来吃饭!”然诩见柒萋那出神的样子便大声唤道。
柒萋被拉回现实,收回前言,这人明明就是个恶劣顽徒。由于渡劫,他有七成灵力还没有拿回来,被自动锁在了幽冥殿。
而他自三年前渡劫结束还没有回过冥界,所以他一喝酒就会现出本体,然诩便抓住这点不放,戏称他为肥鸡。
“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啊!这几天总是发呆。”然诩调笑道。
柒萋朝着他大大翻了个白眼,自我埋汰道:“本殿更年期早过了!”
“哟呵,这依你之言,倒是我日子过糊涂了。”然诩笑着挤了挤眉眼。
场面又热乎起来了,暂时缓解了尴尬的小气氛。
前堂人渐渐多了,却不见他们新来的小伙伴,然诩自我挣扎片刻,刚要出声询问,便见一个青衣男子从红木楼梯上一步一步往下走。
他泛红的黑发用白玉冠子高高束起,柳眉微扬,狭长的凤眼里噙着满满的笑意。瞳色与窗外纷繁如出一辙,似乎下一秒便会有万千纷繁从他眼中涌出。是离悦卿榭。
离悦卿榭向衆人打了招呼,翩然入座。他也算健谈,不一会儿四人便也聊开了。
入夜,然诩带上一壶汝末酒,翻上房顶。
阵阵晚风吹来淡淡的纷繁花香,打开酒壶盖,清冽的酒香顿时沁入肺腑,伴随着的是挡也挡不住的回忆。
“诩诩,阿娘教你酿酒可好。”女子说着。
记忆中的母亲总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有轻软的腔调。
她像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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