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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怕再生一个幼崽,我这个样子,难道是能给雌虫挣够学费上军校?还是能供养得起一个小阁下?”

“若是生出个亚雌,我要让他像旁虫一样,再去个白塔一样的地方,糟践自己麽?”

“这麽多年,白塔什麽样子?亚雌过成什麽样子?父亲不清楚麽?”

“白塔炸毁后,这些亚雌没了工作,又受了重伤,以前还有个斯年阁下愿意管他们,现在他们都一个个活成了流浪狗,在垃圾箱里翻食吃。”

“他们指望星阑麽?星阑现在既要远程管着远航星,又要在中央星翻箱倒柜地找斯年阁下,哪里有时间管他们?”

温老脸憋得通红,眼里又满是心疼温月明的眼泪,

“星阑总得要管你,你生下来的崽,怎麽都有你弟弟养!他欠你的!”

温月明和温老讲不通,有些事,他又羞于向温老啓齿。

在父亲心里,自己简直是一个洁白无瑕的天使宝宝,他说不出口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事。

“雄父,让我一个虫静静吧。”

他推着轮椅转向窗外,背对着温老。

温老看着满地狼藉,心中羞惭,他呼唤侍从进来收拾,自己轻手轻脚离开。

他有些怨怪温星阑,为什麽不能无怨无悔地被他压榨?

又怨怪起自己和雌君,没有能力给温月明提供更多的条件。

最开始,是神宫光明之子的预言给了他无上荣耀,他不断地付出心血培养温月明,至今为止,这个孩子的悲喜已经融入温老的骨血里了,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而这一切,都被这无知无觉的七年毁了。

温老的心里宛如油煎,简直不能面对这样的温月明,只能借着陪雌君看病有意逃避。

为什麽他不能把一切最好的都给月明呢?月明才能给自己最高的荣耀......

星阑有最好的雄虫阁下、最高的军中地位......

温星阑还欠了月明一条命,分一点给月明不是应该的麽?

*

王宫暗室。

君怀安浑身汗津津的,被执政官抱起来细心清理。

他几乎不能忍受任何轻微的触碰,一碰身体就是一颤,整个虫敏感到近乎脱水的地步。

执政官很满足,高贵的陛下,软绵绵躺在自己怀里,姿势近乎是依赖,他精疲力尽地像是想要避开,又无力地任由自己肆意摆弄,简直像是一个精致美丽活生生的虫偶。

他喝下一口水,渡给君怀安,感受到陛下喉咙一咽一咽,激烈地渴求着自己。

执政官心头越发涌起诡异的满足感。

君怀安补充完水份,感觉到好过一点,他闭上眼睛,胸膛极其细微的起伏着,累到极致地休息着。

最近,执政官光脑通讯越发频繁地响起,经常外出不知道做了什麽。

但小野狗什麽都不跟自己说,他也被折磨到无力再去问什麽。

[命运。]

[命运总是在周而複始重複着。]

君怀安突然回忆起虫母在生命尽头时,也是这样用身体安抚纳斯塔莱先祖。

不、不一样的。

小野狗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他们不一样。

君怀安的唇极细微颤动着,执政官俯首过去细听。

“发生什麽了?”

执政官笑声微微,“陛下还渴望有虫救你麽?”

他声音又极阴冷,“别妄想了,还是不够累,这麽不老实。”

君怀安心头涌一股剧烈的恨意,他没想到执政官会这麽想他,他......他已经纵容这条野狗至此。

他不知道哪里的一股力气,恶狠狠咬上执政官的耳朵——

执政官的耳骨柔软,耳肉绵软,他捡了这孩子养在身边后,向来喜欢把玩这只小狗的耳朵,但从不曾忍心下过狠手。

君怀安从小钟鸣鼎食,身边耳濡目染的旧贵族,俱是不良习气,他却从无那些龌龊爱好,一切所行所言都是从为王者的职责出发。

这是他第一次狠下心,在床底间搞成这样血淋淋。

他和执政官之间,从来都是这只野狗更为狠心。

君怀安想起自己肩头的牙齿疤痕,口齿间更为用力,泪水不自觉从眸间无意识滑下。

执政官痛极,反而笑了起来。

他柔声道:“陛下这样咬我是不是痛快许多?咬吧,我舒服得很。”

血腥气在唇齿间涌动着,君怀安心头最后一分期望,死掉了。

他垂死挣扎般,吐出伤痕累累的耳朵,又问:“你是想要个名字麽?”

执政官一声不吭,默默抱紧君怀安的腰肢,君怀安又喃喃道:

“你整日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不知道,虫母不能给虫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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