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好。”他围着自己转了一圈,看着自己的蓝色蝶翼,笑了。
越攸宁将手拢在袖子里,曾经他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候,他的手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看的咬伤,别的虫不会注意到他的手,但斯年阁下会。
他温柔回应,神态举止与越斯年格外相似,“是的,斯年阁下。”
越攸宁什麽都没做,他仅仅是过来看了看越斯年,像是单纯想要告诉他——
我有好好长大。
他不在乎雄父看到这一幕,会怎样发疯。
越攸宁嘴角牵起一抹笑,这笑容格外优雅得体,很像越清冉平时对外的样子。
他倒是很期待雄父发疯的样子。
塞弗拉很不甘心,他不懂为什麽越攸宁不理自己。
越攸宁纤细秀美,脸部轮廓还带着点小少年的圆润线条,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他之前欺负越攸宁,也是故意想让对方理理自己,但现在对方完全无视他。
塞弗拉抓着路卡斯袖子告状,“小攸宁不理我。”
自从路卡斯从虫贩子手里把塞弗拉救出来后,他对路卡斯就有了一点雏鸟情节,下意识地把对方当做穆迪对待。
路卡斯低头看着他堆满委屈的胖脸蛋,又移开目光看向越攸宁的手,越攸宁若有所觉,收回放在小墨以头上的手,拢在衣袖里。
他沉默地将自己装成一颗树,抖了抖枝条,抖掉塞弗拉的手。
温墨以反而不高兴了,他问:“你是不是欺负小攸宁了?”
温墨以跟越攸宁同年出生,越攸宁只比他大一点,长得还那麽温柔瘦弱,所以他不爱叫小攸宁哥哥。
越攸宁和塞弗拉放在一起,温墨以只觉得是塞弗拉欺负越攸宁,心里顿时升起浓浓的保护欲。
越攸宁心里高兴,表面却故作委屈,一言不发垂下眼睫,他腰间悬挂着的小竹筒隐隐露出来,恰好露出那个难以修複的嗑痕。
【也不怪小攸宁讨厌塞弗拉,他把斯年阁下的礼物抢走又玩坏了。】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我刚才还有点责怪小攸宁不懂事,把年纪那麽小的阁下单独扔下,现在想想,小攸宁也不大啊。】
【斯年阁下送我的礼物,被别虫毫不珍惜地弄坏,我也会生气的。】
......
“啊,雄父的竹筒,”温墨以眼尖看到了什麽,
“怎麽磕坏了?”
塞弗拉破坏的东西太多了,这个竹筒只能算是里面最不值钱的,他完全没想起来是自己干的。
越攸宁眼里含着一抹水光,轻轻看了一眼塞弗拉,又低头自责:
“是我没保管好他。”
【明明不是小攸宁的错!】
【心疼小攸宁!】
【一个小竹筒而已,斯年阁下那里还有很多,小雌虫也太计较了,这样以后怎麽嫁虫?】
【斯年阁下又没送你东西,楼上知道什麽?滚!】
......
越攸宁摸了摸小竹筒,“我会修这个,小攸宁我们一起修好它吧。”
塞弗拉也被越攸宁那个眼神一看,顿时想起来自己干的好事,开始心头发虚,再转头一看,发现没有一个虫理会自己。
他躺倒在地,嚎啕大哭,滚来滚去,反反複複念叨:
“我没有欺负他,他不理我......”
虫崽哭闹的声音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无理取闹的样子也十分理直气壮。
穆迪最后都不用亚雌指路,也听着声找到了塞弗拉。
野犬的泪
穆迪一手提溜起塞弗拉, 像是掂小猪崽一样晃了晃,
“蠢货,你在给白塔拖地麽?”
塞弗拉张牙舞爪的,胖胳膊胖腿蹬来蹬去。
“放开我!放开我!臭穆迪!烦虫精穆迪!没看到我被欺负了麽?!”
他喋喋不休吵得要命, 穆迪掏了掏耳朵, 将塞弗拉抛到空中。
“啊啊啊啊!!!”塞弗拉像是要被宰了的小猪崽一样疯狂尖叫。
塞弗拉被反複抛上抛下, 声音越来越低, 他眼睛转着蚊香圈, 被迫停麦了。
【不愧是穆迪阁下。】
【塞弗拉小阁下也的确太熊了,也就穆迪阁下能治他。】
蠢弟弟终于静音了。
穆迪把“猪崽”夹在胳膊底下,对着几个幼崽点了点头,朝着出来查看情况的越斯年走去。
“斯年阁下,借一步说话。”
塞弗拉缓了过来,不敢吭声,他偷偷用穆迪的衣服擤鼻涕洩愤, 穆迪眉头抽动,目光像刀子一样落下来。
很好, 小动作也消停了。
真是恶虫自有恶虫磨。
几个虫崽都捂着嘴偷笑。
越斯年静静围观完这场亲弟教育, 对着穆迪点点头。
[Sein zum Tode.]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