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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莱因的声音柔软的像洁白的棉絮,内容又像是恶魔的低低絮语。
温墨以担忧地擡头,看向窃窃私语的大虫们,雄父的脸色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他莫名感觉雄父现在很不开心,是海海在欺负雄父麽?
海因莱因的衣角被摇了摇,他被打断“施法”,意犹未尽地低头。
“海海,不要欺负雄父,”温墨以的大眼睛明亮的像是清晨的日光。
他轻轻道,“要好好做朋友。”
越斯年摸了摸温墨以的小脑袋,声音含笑,“抱歉,让宝宝担心了。”
“海海是个急性子的笨蛋,没有欺负雄父。”
越斯年牵起温墨以的手,“回去吧,该吃饭了。”
海因莱因听见幼崽说出“朋友”一词后,他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被小孩戳破了什麽。
越斯年叹了口气,拍了拍海因莱因的头,手掌按在他前额,
“海因莱因阁下,不要害怕,我没有生你的气。”
“我会好好考虑的。”
“不要再躺在电梯门口玩闹了,万一被推车撞到会受伤的。”
海因莱因手足无措,他脸憋得通红,最后竟沉默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海因莱因对着白骨星盗威逼利诱,算无遗漏,面对越斯年,他却闹来闹去缠着不放——简直像是小孩子在对着兄长撒娇,不得逞就不罢休。
温墨以对着路卡斯都没有这个德行,他却像塞弗拉缠着穆迪一样缠着越斯年。
海因莱因自觉冷酷无情,其实被戴兰和路卡斯惯得无法无天,连想交朋友都只会用胡搅蛮缠的方式,被小虫崽一语道破后,整个虫都要尴尬到原地碎掉了。
电梯亮了一下,越斯年父子进去了。
海因莱因同手同脚地走到电梯门口,拖着地毯往里去,然后电梯门又忽然打开了。
海因莱因尴尬地弯着腰一动不动,越斯年:“不跟我一起上去吃饭麽?”
越斯年打量一眼海因莱因正在干什麽,微微一笑夸赞,
“真听话,那你先收拾吧,收拾完上楼找我吃饭。”
电梯门又关上了。
海因莱因满脸通红,小声骂骂咧咧,“谁稀罕和你上楼吃饭......”
电梯门又打开了,
“不许玩那个垃圾处理器以及旁边的金属门。”
“你和路卡斯都是。”
“哦。”海因莱因嘴角下撇,不高兴地夹着抱枕挤进电梯,路卡斯也悠哉悠哉跟着飞了进去。
“我跟你一起上去,我要在你那屋睡,这回放心了吧?”
“过几天星阑来了你得乖乖出去,路卡斯把地毯拿着,海因莱因阁下乖乖打地铺哦,即使是雄虫也要避嫌,否则星阑会不开心的。”
越斯年眉眼弯弯,好像早就料到会如此。
“......见色忘友。”海因莱因不爽地小声嘀咕,面对着玻璃生闷气,背影写满了快来哄哄我。
“海海乖乖。”于是,温墨以哄了,小手还拍了拍海因莱因的手背。
“嗤。”路卡斯偷笑,玻璃电梯倒映着一张越发通红的脸,与绿色的头发相映成趣。
*
“慕柒阁下,他们离开了。”雌虫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嗯?”他的鼻音声听起来格外温柔性感,能让每个雌虫想入非非。
雌虫显然毫无旖念,他上半身立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怕我?”雄虫的声音上挑,他脸上带着透明材质的眼镜,上面不断流动着闪着蓝光的字符,他摘下放在手边,垂眸看向脚边的雌虫,脸色不辨喜怒。
雌虫擡起上身,小而精致的脸仰望着雄虫,眼角的一抹红看起来像是哭过了。
“我怕阁下讨厌我。”
“过来。”雄虫俯视着雌虫——他跪着挪了过来。
他的掌控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惜自己是个天阉,不能体会到彻底征服的快乐。
想到这,雄虫眼底神色越发冷凝,脸上却笑了起来,雌虫乖巧地将头伏在他膝盖上,他时轻时重地抚摸着雌虫的头、颈、后背,像是撸一只猫一样,有着漫不经心的玩弄,还带着点成年虫的狎昵。
雌虫诺亚头侧躺在雄虫膝盖上,眼睫轻轻抖了抖,漫无边际地想着,也不知道徐然怎麽样了。
转念又想,老子迟早挨个淩迟了纳斯塔莱家族的雄虫,摸得老子浑身起鸡皮疙瘩。
“斯年阁下,应该是最懂我的虫。”雄虫慢悠悠道,手指捏|弄着诺亚的耳朵。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诺亚耳朵上的白色绒毛都立了起来。
“我们都是被家族抛弃的天才。”
我是天阉,他是F级雄虫,我不能用身体征服雌虫,他不能用信息素征服雌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