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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怒到难以自持,居然还记得不要让其他虫发现。
越攸宁蹲在角落里,幽幽地看着父亲们争吵。
“雄主, 我没得选。”
舒若华癡癡看着越清冉的脸, 又笑了一下。
他有一个好赌成性的弟弟, 舒何光。
在这个累赘娶雌君前, 他不能暴露出任何财务问题。
否则没有雌虫会接盘他的弟弟, 他会不得不一直负担着对方奢靡无度的生活。
温月明不算是一个坏上司,经常帮他预支垫付工资。
所以他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对方。
然而日複一日、日複一日,感激扭曲成了嫉妒。
凭什麽对方出身优渥、双亲疼爱,弟弟还是S级雌虫,可以战场上为他保驾护航?
更令他心里像是挌了一块石子般难受的是,他居然还拥有一个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舒若华当然知道,温月明已经和越清冉滚了床单, 但是那麽出色的阁下,怎麽会只有一个雌虫?
自己好歹算是对方的死忠, 帮他分担一下雄子的需求, 不是再好不过麽?
他这样想着, 居然还有了这麽做的机会。
大将经常独自外出,去完成陛下的特密级任务。
这期间,需要舒若华僞装成大将,装作一切如常。
他趁隙爬了清冉阁下的床。
这真是毫无难度, 作为温月明多年的副官, 他模仿对方简直轻而易举。
奇怪的是, 大将从来不曾让自己的弟弟做这件事。
但他从不多想,只窃喜于能借机靠近清冉阁下。
就这样, 舒若华像是阴沟里的臭虫,阴暗窥伺偷窃着温月明的幸福。
直到他发现自己怀了虫蛋那天为止。
天蒙蒙亮了,舒若华跪在地上,等着越清冉醒来。
阁下的声音慵懒,倦怠擡眸,
“你怎麽在这?月明呢?”
他看起来隐隐有些不悦,抛下自己的雄子和雌虫独处,这是未来雌君应该做的麽?
舒若华一言不发,褪下军装,越清冉眼尖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制服和温月明一模一样。
他不悦皱眉,“你为什麽穿你长官的衣服?你们军雌这样不触犯军令麽?”
舒若华跪着往前挪动,随着越来越近,越清冉清晰看到了对方身上的点点红痕。
“求阁下怜悯。”
舒若华哀求地仰起脸,素白又冷清的眉眼,盈着一抹要碎掉的光。
越清冉还是第一次凑这麽近看清温月明的副官,有些不舒服地往后退了退。
他的雌父因为雌侍,一生都没有快活过,他并不打算背着温月明弄回来一个雌侍。
“别靠太近。”
越清冉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眉头微微皱起。
他经常能闻到这个味道,他本来以为是温月明为了讨好自己,换了香水。
“清冉阁下,我怀了你的虫蛋。”
舒若华的唇被蹂躏得红肿,一张一合地继续说着。
“我受过重伤,很难有虫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的泪滑了下来,滴在越清冉的手上。
“我的体质,滥用其他信息素供养虫蛋,做不到孵化成功。”
越清冉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得缩了回去,他怔怔看着舒若华,像是在看一头可怕的怪物。
“你怎麽可能怀上我的虫蛋?!”
他勉强维持着雄子风度,但也有几分原因,是舒若华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像是自己的雌父。
“月明长官不在的时候,我一直装成他陪伴您。”
舒若华摸索着带上一个拟态工具,竟然与温月明有着十分的相似,连温星阑都做不到。
“怎麽可能?进出的授权都要虹膜识别!”
越清冉不敢置信,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质问。
“长官给了我授权。”
舒若华跪着往前爬,离越清冉更近了,两虫几乎呼吸可闻。
“求阁下怜悯。”
“月明怎麽会给你授权?”
越清冉眼底燃起了熊熊怒火,温月明拿自己当什麽?虫尽可夫的东西麽?
他冷声道,“DNA鑒定吧,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你就死定了。”
“感谢阁下的怜悯。”
舒若华深深弓起背跪了下来,从脊背到臀部,形成了一个凹凸有致的优美曲线。
越清冉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半晌后,他低声问:
“这样有多久了?”
舒若华藏在手背上的脸露出深深的笑意。
他瑟缩着肩膀,让自己的曲线看起来更为诱虫,声音很低地回道:
“雄主要试试区分一下麽?”
“不知廉耻。”
越清冉声音冷酷,脚却轻轻踩到舒若华的肩膀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