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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宝宝。”
在甜香笼罩下,越斯年刚开始还想着温星阑的事,却不知不觉安心睡了过去,听见幼崽的呼唤声立刻惊醒。
“我后背好难受,呜。”温墨以忍不住哽咽了一声,显然委屈的要命。
他张开肉嘟嘟的小胳膊,示意要抱。
越斯年抱着幼崽拍哄,等小家伙心情平静了下来开始把脉。
“不用担心,应该是第一次发育期到了,开始长翅膀了。”
温星阑眼神温情地看着这家常的一幕,一直以来他都渴望着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眼前温柔的斯年阁下,乖巧可爱的虫崽,这一切都让他有了实现梦想的感觉。
越斯年无意间和温星阑眼神相触,心髒又是重重跳动了一下。
没救了,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居然就喜欢上心有所属的。
越斯年心里叹了口气,低头温柔哄劝:“雄父给你揉揉后背好不好?”
他轻轻按揉幼崽痒到发痛的后背,虫崽紧皱的小眉头松开,像只小猫一样发出奶里奶气的舒适哼唧声。
旁边担忧等着的路卡斯这才放松下来,小脸不再绷得紧紧的,背着小手四处巡视船舱内部。
越斯年的眼神跟着路卡斯移动,低声询问:“听说远航军有少年兵训练营?”
温星阑笑了一下,阁下可算不闹别扭了。
“是的,远航星系因为常年征战,不少平民雌虫意外丧生,他们申请虫工冻精生下的虫崽就成为了孤儿,因此我和戴兰多年以前,联手收养了这些虫崽们,他们想要留在军中的就参加少年兵训练营,想要跟着戴兰走商的,就留在商船上。”
他事无巨细地解释道,声音平静,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麽值得称道的事。
越斯年完全没想到少年兵训练营背后有着这样一段故事,温星阑真是越了解越让人心生喜爱。
昔日的怜爱混着敬意,如今已经不知道变质为|什麽东西,日複一日地在越斯年心口膨胀跳动,让他几乎有种难以呼吸的窒闷感。
“亚雌不可以参加少年兵训练营麽?”他勉强平複情绪,规律地按揉着小墨以的后背,小虫崽窝在越斯年怀里昏昏欲睡。
“不可以。”温星阑冷酷无情地回答,连犹豫都没有。
“为什麽?路卡斯这样的虫崽也不行麽?他对工具的运用,对自身潜力的开发,远胜同龄虫。”
越斯年追问,眉头略微蹙起,配合他柔美的面容,格外惹虫怜惜。
温星阑几乎要不假思索答应了,在理智摇摇欲坠的那一刻,他坚守着原则解释道:“他没有翅膀,训练成功后,也无法在太空脱离工具自由行走,这在混乱的远航星系是非常危险的,如果路卡斯真的想参军,不如去中央星的守卫军。”
少年海因莱因
温墨以突然闷闷道:“雌父, 路卡斯哥哥一直梦想着考上军校,进入远航军。”
小家伙后背痒痛,皮肤下有柔软又坚韧的东西在涌动着生长,他好不容易在越斯年的安抚下有了睡意, 在听见父父们的对话后, 还是强撑着精神替路卡斯哥哥说话。
“有梦想很不错, 但能清楚认知自我能力上限的虫才能在战场上活得更长久。”温星阑揉了揉幼崽蓬松的头发, 他的动作温柔, 声音却是毫不动摇的冷漠。
越斯年闻言深深皱起眉,想起路卡斯一直以来的努力,海因莱因的抑郁症和指腹经年不退的老茧。
因为第一期雄虫变形记的背景故事,他特意查了虫族的历史和社会现状——
这个世界的雄虫不被允许工作,亚雌和雌虫之间被划分出清晰的界限,只有雌虫能从事具有话语权的职位,亚雌只能从事技术性或者基础性岗位。
而这扭曲的社会结构, 源于虫母死后,雌雄比例的严重失衡, 新任当权者以保护的名义冠冕堂皇桎梏雄虫的自由, 背后实则是为了让雄虫阁下能够服从雄保会的管理, 和大量单身雌虫进行匹配,稳定社会暴动,也借此和当时权力盛极一时的纳斯塔莱家族达成合作关系。
雄保会背后站着的就是纳斯塔莱家族,纳斯塔莱家族几乎操控着整个帝国雄虫阁下们的匹配, 他们通过联姻蛛丝网结把控着帝国各方势力, 与掌控着社会实权的雌虫们制衡。
雄虫们既是贵族雌虫们展示权力的奢侈品, 也是贵族地位的象征。
他们糜烂繁华的生活如同鲜花着锦、烈火亨油般虚假,表面上穷奢极欲享尽优待, 维持着所谓的优雅雄子风範,实际不过是权欲所养的小玩意。
唯有纳斯塔莱家族的雄虫跳出甜蜜圈套,以自身和其他雄虫为筹码,参与到权力游戏的博弈中,而越家不过是可笑拙劣的效仿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