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香隐约浮动着,一个人影偷偷爬上越斯年的床,他轻轻躺了下来,靠在越斯年身边,头小心翼翼地贴在雄虫后背上,轻轻嗅闻药香。
这只可怜的小蝴蝶,跑来用药香安慰自己了。
越斯年装作睡相不好,转身抱住偷偷跑来的小蝴蝶,手轻轻搭在对方劲瘦的腰肢上。
温星阑身体彻底僵住,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他试探性地擡眼观察越斯年,发现对方睡得很熟,强大的军雌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他蜷缩着将头靠在越斯年心口,越斯年手指不易察觉轻轻抚摸温星阑的长发,动作充满温柔的怜惜。
军雌今天也在酸溜溜
耳畔平稳的心跳声, 旁边虫崽均匀的呼吸声,鼻端萦绕的清新药香......
好安心,这是他坠入黑甜梦境的最后一个念头。
好亮,不喜欢。
他头挨着越斯年胸口, 撒娇般蹭了蹭, 往对方怀里更深处缩去。
“呵。”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声。
温星阑雪睫如蝶翼般颤抖着睁开, 他擡眼偷觑越斯年——
光影交织在对方脸上, 他睡容沉静, 嘴角微微弯起。
幻听?
他一动不敢动,乖乖被雄虫阁下拢在怀里当抱枕,眼神癡缠地描绘着越斯年的五官。
这还是自己脸盲症好了之后,第一次有机会能挨得这麽近看对方。
怀里看似乖巧的雌虫,却眼神滚烫,好像要盯穿自己。
存在感如此强的视线,睡成什麽样都要被盯醒了。
想到这里, 越斯年心中又一次生出笑意,他慵懒地伸展四肢, 微微偏头, 像极了贪睡躲避天光的猫。
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移开了。
温星阑脸颊微鼓, 样子跟温墨以闹脾气的样子极其神似。
他不情愿地爬起来,站在床边盯着越斯年出神。
看着看着,他视线定在越斯年微微张开的唇上,身子俯下, 两个人的气息纠缠着越来越近。
“好好吃~嘿嘿!”温墨以喃喃梦呓, 温星阑如梦初醒, 猛然起身离开。
温星阑站在温泉池里,水流不断沖击他线条精壮起伏的后背, 许久,他双目微阖仰头,银发蜿蜒倾泻而下,他修长手指将发丝拢到一起,轻轻攥紧发尾。
贪婪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而纵火者却在无辜安睡。
真让虫不甘心。
总不能只让自己挣扎,他勾起唇角,笑容带了几分邪异的俊朗。
金色的光影顺着白墙攀爬而上,床单满是两虫相拥而眠后的暧昧褶皱。
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间断响起,一张张精致的生物结构脉络图跃然纸上。
幼崽睡眼惺忪醒来,伸出两只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爬到雄父的床上,咕噜噜滚到越斯年身边后,强行将小脑袋从越斯年胳膊下挤过去,好奇地看越斯年在画什麽。
“雄父,你在画雌父麽?”
纸张上的线条一下淩乱,从来沉浸在医学世界的越斯年,第一次工作中走神——他无知无觉地画了一张温星阑的小像。
他合上本子随手揣在兜里,抱起奶香的幼崽吸了一口。
“昨天宝宝去哪里玩了?”他温声询问,藏在黑发里的耳朵再次悄然变红。
“路卡斯哥哥带我出去滑雪了。”
温墨以咬着手指看了雄父一眼,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小手捂着脸,露出一个坏模坏样的笑。
他又贴近越斯年耳边,悄悄说:“雄父是在偷偷画雌父麽?”
越斯年不说话了,红色从耳尖缓慢扩散到整张白皙的脸。
“咕噜噜~”温墨以的肚子响起奏鸣曲,他捂住小肚子,苹果脸红通通地跑走。
越斯年低头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昨天看见冰果他就在想了,如何更好利用冰果的药性。
如果用冰果和其他具有平心静气药效的药材配合在一起做食物的话,应该可以通过温和日常的疗法,缓解狂躁症发作的虫族病情,让病情逐渐变得可控。
虫族世界的厨房,无论是这个温泉旅馆,还是原身家里,都有着无人问津的空旷感,里面堆满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无一例外都实现了自动化,但没有虫会去用它们精心制作料理,顶多是各种营养剂的大杂烩。
但那东西也就是让虫活着,谈不上生活。
越斯年漫不经心地想着,手上利落地将冰果磨成粉混入牛奶,再放入各种各样的水果,几份精致好看的水果捞很快出来了。
他打开冷冻箱,研究了一下码得整整齐齐的营养剂原材料,分门别类的用机器处理,设定好想要的效果后,很快机器就灵活操作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