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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幼崽什麽都不懂,但他直觉雄父现在很难过。
“针灸”虽然看起来痛痛,可说起“华夏中医”的雄父,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言。
“雌父腿痛痛,针灸也痛痛,痛痛负负会不会得正?”
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小虫崽,早已学会了加减乘除,他懵懂天真地劝说看起来很抵触的雌父接受针灸治疗。
【墨以崽还是太小了,不懂雄虫的恶毒恶心!】
【元帅可千万别答应啊!】
越斯年抽出几根银针,快到温星阑来不及反应,迅速在自己胳膊几处扎下。
“就像这样。”
【!!!阁下居然拿自己试!】
【我真的相信阁下不是在玩弄雌虫了!】
【你们真好骗,自己扎自己,力度都是可控的,又能说明什麽?】
他睫毛掀起,温润的黑眼珠看向自己,却少了几分曾经的亲昵感,无端生出几分凉意。
温星阑盯着对方纤长柔软的睫毛,想起越斯年在直播间治病救虫的一幕幕,心中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怀疑。
自己食言了,明明说过信任他,却尚且不如一个幼崽有勇气去尝试。
他默不作声靠近,直接坐在越斯年身旁,将右腿伸过去。
越斯年低头,手指轻抚布袋,深黑发尾垂落在白皙颈间,小小黑痣如同一滴泪坠落在眼角,苦香又隐隐在温星阑鼻端萦绕。
长久没有雄虫信息素安抚的雌虫,盯着那颗小痣喉结上下滑动,眼眸中的蓝色晦暗难辨,表面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雄主,说了相信你,”他顿了顿,“来针灸吧。”
他又摸了摸温墨以的头,“可能会负负得正哦,雌父这就试试,试完告诉崽崽。”
不过是区区几根针,比起战场受的伤,又算什麽?
阁下都敢在自己身上演示了,自己还不敢试试麽?
【元帅不要太宠渣虫啊!!!救命啊!可恶,我居然玻璃渣里嗑到糖了!怀疑虫生!】
【我倒是觉得阁下好像不怎麽开心了,之前科普针灸的时候表情更舒展一点。】
【墨以崽崽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亲眼看见对方成长为端水大师......】
路卡斯崽崽一动不动蹲在旁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越斯年的动作。
针灸又是什麽?跟药膳比怎麽样?
药膳让他恢複体力比以往更快,针灸能够让自己变强麽?
【我都能猜到路卡斯崽崽在想什麽......】
【呵呵,那个懒虫终于前来找崽了。】
【因为捕猎食物的路卡斯崽崽一去不回,没吃的了吧?】
【听说各组雌虫嘉宾今天就到了,也是怕被雌君发难吧,毕竟泥虫也有三分火气。】
越斯年将温星阑裤腿卷起,对方满是扭曲疤痕的腿部肌肤露了出来。
温星阑有些自卑地缩了缩腿,雄虫都喜欢光洁美好的肌肤,因此从事文职工作的亚雌,往往更受雄虫欢迎。
越斯年对雌虫腿部的累累伤痕仿佛视而不见,他边从布袋里取出银针,边突然问道:“你平时用香水麽?”
是体香还是香水?明明被大雨沖刷过,也没有合适的地点洗澡,为什麽闻起来还这麽甜?香气这麽持久?
温星阑茫然看向越斯年,“雄主,我不用香水。”
军雌是不能用特殊气味的物品的,会影响战场上自身潜伏和追蹤敌方行迹。
“为什麽这麽问?”
【怎麽突然提到香水?】
【Emmm......说到香味,我突然想到元帅的种族,不会吧?】
他趁着对方注意力转移,迅速下针,被突然扎了一下,毫无準备的温星阑闷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腿,越斯年却声音低不可闻地回道:“总闻到你身上一股甜香,以为是用了香水。”
“啊?!”温星阑瞳孔瞪大,猛然擡头看向越斯年,脸色越来越红。
越斯年闻到的该不会是蝶族的......
那个奇怪的、无法自控的香气,当事虫本虫不特意去闻,根本无法察觉,只有被蝶族无意识勾引的虫才能明显闻到。
阁下对自己也有好感麽?所以才能闻到?
温星阑低头偷偷嗅闻自己,却因为想到阁下可能对自己有好感,导致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反而越斯年身上的苦香在鼻端存在感越来越强。
【什麽什麽?阁下说了什麽?元帅那麽震惊的“啊”,到底是因为痛还是其他什麽!!!好奇死我了,谁听到了?】
【我也没听到,也没看清口型!到底发生了什麽?!抓心挠肝ing】
【元帅脸好红......我有不好的预感,蝶族的种族天赋可是着名的恋爱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