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上,有回放的......】
【阴沉脸,我用什麽时间补直播?我现在几个直播间都在同时打开看,落不得一点内容!】
木头被火焰一点点吞噬,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越斯年盯着迸溅的火花出神,脑子里不断构思完善异世界生物的身体结构图。
靠在自己腿上安睡的雌虫,高大的身躯突然蜷缩在一起,怀里的幼崽被挤得直哼唧,他又下意识放松身体,修长手指却施虐般用力按住自己右腿。
越斯年回过神,低下头,看到对方硬朗俊美的脸庞,睡梦中竟然流露出几分孩子般的惊惶无措。
他抓着对方的手把脉,对方的手冷的像一块冰。
气血亏空、右肩旧伤,甚至小腿的经脉严重不通,再不治疗甚至会影响今后......
越斯年皱眉,暗生悔意。
因为每每看到对方,自己的反应过于奇怪,所以一直没有仔细观察过对方,没想到温星阑也是一个急需治疗的患者。
想到这,他沉下心,把所有多余的情愫都被抛在脑后,轻轻拍了拍温星阑的脸颊。
“醒醒,星阑。”
虽然越斯年心里想着不能有多余的情愫,但在第一次喊对方“星阑”后,脸上还是悄然泛起了一抹红。
可惜没有镜子,能让越斯年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温星阑眼睫挣扎着想要睁开,落在越斯年膝盖上的发丝轻动。
越斯年忍不住偷偷抓了一把放在手心里,发丝像是雪一样,柔软地融化落下。
“醒醒。”他轻声呼唤。
温星阑猛然睁开眼睛,眼神像是惊惶的幼犬一样望向越斯年。
越斯年生出怜惜,他梦到了什麽?怎麽这麽害怕?
他轻轻抚摸对方的头部,“别害怕,没事的。”
暖意规律地落在发间,鼻端是挥之不去的苦涩药香,温星阑却意外地安下心来,第一次这麽快从这个梦里回神。
他不动声色调整了下角度,将头更加贴在对方掌心里。
对了,雄主,刚才是不是喊自己“星阑”了?
【嗷呜!别害怕!嗷呜!星阑!嗷呜呜呜!四肢乱爬激动奔腾对月狼虫长啸!】
【嗑死我了!!!不看见他两结婚我就去炸了节目组!】
【......他两已婚!】
【雄的,我不信!已婚夫夫,叫个名字两个虫脸红成这样!!!谁信啊!?我疯了!】
对方简直像只小狗狗,在暗示自己想要被摸摸头。
越斯年莞尔一笑,轻轻摸了摸温星阑的头,又神色严肃下来。
“你的腿必须得治疗。”
当恢複清醒后,不会有任何虫,能发现温星阑的病痛。
他神色淡定自如,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甚至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虫丝毫看不出他右腿的疼痛几近入骨。
“雄主,星阑没事的。”他故意用对方呼唤自己的名字自称,饶有兴趣地观察对方的表情,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心里无趣地“哼”了一声。
“再不治疗,不出三年,你将不能再上战场。”
越斯年将睡熟的幼崽抱到自己怀里,单手把赖在自己大腿上的雌虫,硬生生薅起来,强迫对方端端正正坐好。
他轻微用力按住温星阑的右腿,“不疼麽?”
【斯年阁下在胡言论语什麽?元帅怎麽可能上不了战场?】
【是的啊!元帅刚从战场毫发无伤地回来啊!】
【请阁下好好数数身上穿的外套有多少个勋章,这还是只是最重要的一小部分而已,因为军服挂不下!】
温星阑抓着越斯年的手,脸上的笑容轻微顿了一下,神色带了几分认真看向对方。
发现对方看起来不像是想要抛弃残疾雌虫的样子,却还是拒绝道:“我真的没事。”
他曲腿蜷缩,想要躲开对方的手。
越斯年一反平时温柔缄默的样子,强势按住温星阑的腿。
“受凉后,腿疼痛刺骨,右胳膊甚至不能提重物,提的话会更痛......”
【!这难道是元帅左撇子的原因?!】
【元帅军校时期流出的录像还是右撇子!我还奇怪惯用手怎麽说换就换。】
【自从那次白骨星盗事件后,元帅流出的战场录像就再没用过右手......】
温星阑微微垂眸,眼睫轻颤。
他指尖轻动,牢牢按住越斯年的手,嘴唇无声张合一下。
幼崽小手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糊糊听见雄父的话语,他一下子睁大双眼,触角直直竖起,焦急地问:“雌父痛痛麽?雌父一定要配合治疗哦!雄父教我,病、病要从浅中医!”
他奶声奶气地磕巴了一下,才想起来那句话原话,小小的苹果脸上满是恳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