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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中医,在虫族变形记里直播萌娃?!
越煦瑾
穿成渣雄虫?
【废物虫刚才给虫崽吃了什麽东西?】
【他怎麽躺下了?他还有心情睡觉?!】
越斯年是喘不上气被闷醒的,身体的心前区剧烈跳动,手脚发凉,他挣扎着动了动手指,却满是无力感。
耳边传来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小孩子呜呜的哭泣声,鼻端萦绕着泥土湿润的气息。
“你怎麽了?有没有人来帮帮忙啊?!有人晕倒了!呜呜呜......”
自己的脸好像在被幼猫拍打,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呼救。
不知道是咬字不清还是怎麽回事,孩子的口音活像是印尼和日式英语的混合体。
每个音节和华夏通用语都不同,但是奇怪的是,他每一句都听懂了。
越斯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小小的苹果脸——他发间的银色虫须直直竖起,眼泪正扑簌簌地掉在自己脸上。
这是什麽?!这孩子头上带着的是什麽?发箍麽?
他几乎疑心自己在做梦,但是身体的不适感却如此真实。
人中、内关、膻中......他依次按摩过去,心包经打通,气血瘀滞缓解。
终于缓过来了,越斯年挣扎着起身,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
【他在干什麽?没看到虫崽在哭麽?】
【晕倒了?!渣雄虫不会是装病吧?想逃走?】
【这种虫居然娶了元帅!元帅什麽眼光?粉转黑!】
【崽也可怜,摊上这样的雄父!】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这是在哪?
越斯年揉了揉眉心,擡眼看过去——
眼前怪模怪样的小孩子,面容有着不似人类的诡异美感。
见自己醒了,他脸色突然冷下来。
“哼!”他转过身团起小身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发间虫须却柔软趴下来,只时不时偷偷回头看越斯年。
雄虫突然倒下后,自己怎麽喊都没反应,连气息都没了!
好不容易醒了,又不理自己了。
为什麽不理崽崽?明明雌父说过我是最可爱的小虫崽!
不对劲!这孩子的脸部肌肉在轻微痉挛!
越斯年一把抓住孩子的手开始诊脉,对方的脉搏加快,体温偏高。
“你吃了什麽?!”
【他发什麽疯?!吓到虫崽了不知道麽?!】
【雄虫就是这麽阴晴不定!谁都得让着他们!】
【毕竟是“高贵”的阁下们啊!肩负着虫族的未来呢!】
【高贵?越家的废物?笑死虫了!】
虫崽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腹部,那里越来越痛。
但他却什麽也不敢说,只怯生生看着质问的雄虫,紧紧闭着小嘴,虫须吓得直直竖起。
自己太麻烦的话,会被讨厌的吧?本来就很不喜欢自己了。
【崽怎麽了?是不是吃坏了?】
【是啊,我看崽一直按着小肚子!】
虫崽越想越委屈,眼里含着一泡泪,突然生气地甩掉雄虫的手。
装什麽!?不是你拿给崽崽吃的麽?!
“是肚子痛麽?告诉我吃了什麽,我保证治好你!”
越斯年继续追问,他眼神有着温暖的光,关心地透过厚重的刘海看向小孩。
【治好?说什麽大话呢!】
【干啥啥不行!吹牛一套套!】
【雄虫阁下们也不用上战场,又哪里知道我们雌虫不需要治疗?】
【是啊,等死不是雌虫的常态麽?】
......
直播间的弹幕越发阴阳怪气,而越斯年因为专注地盯着虫崽,等待对方回话,竟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巨大的光屏。
看着眼前一反常态的雄虫,小孩将信将疑地眨着大眼睛,眼睫湿漉漉的,虫须试探性地弯了弯。
他脸颊的肉肉委屈鼓起,小声嗫嚅道:“一个红红的,还有一个棕棕的,两个都圆圆的。”
越斯年被对方头上活灵活现的“发箍”惊了一下后,继续问道:
“是植物麽?还有剩下的部分麽?”
红红的、棕棕的、圆圆的......越斯年拼命思考到底是什麽。
“是植物,没有剩下的了,都被我吃掉了。”雄虫给的东西,怎麽可能不吃完?
从小家族的长辈们就教导自己不可以违背雄虫阁下。
虫崽害怕地微微缩起肩膀,小心翼翼摇了摇头。
小孩突然开始自言自语:“小精灵、好多小精灵、嘻嘻嘻!好多小精灵在跳舞!”
他瞳孔缩小,两只小手伸出去在空气中抓着什麽,整个人像一只幼猫般,不断上下扑腾着,跟看不见的东西玩耍。
没多大一会,他又开始掉眼泪,婴儿肥小脸上满是泪珠,哭个没完没了,意识不清地念叨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