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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仪式有问题，就是仪式被破坏了吧。”
“不过你似乎已经找到了原因的样子？”看着江染秋杀机更盛的表情，时琚想了想道，“有时候，做的越多，越会把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这句话让江染秋眉目一滞：“你想说什麽？”
“我想知道前情。”
“……”江染秋露出几分怀疑她可不可靠的情绪。
时琚耸耸肩。
好在江染秋还是开了口。
他从千年前开始说起，但关于天水雾心本身和天水雾心和他之间的感情他并不提及：“万年前，雾心舍命救我，为複活她，我寻觅複活之法，确认唯一可行的只有以人孕魂之法。”
“于是，我先后找到契合雾心命格的女子，施以恩惠，要求她们以魂魄偿还，叶晓雾便是第一千个容器，也是最关键的一个。”
听到这个数字，时琚神情一凝。
“等到雾心之魂魄在叶晓雾体内蕴养完全，便可回归肉身，重新醒来。孕魂必须容器心中自愿，想必还是叶晓雾那出了问题！”
时琚闻言心中冷笑一声，人心最难掌控，想来对方为了让这些祭品自愿定然无所不用其极，坑蒙拐骗不在话下，而且这其中又有多少失败的祭品？面上时琚则问道：“具体说说？”
“之前一次意外，司空霁因使用挪移符时空间被干扰，竟没有惊动我设下的阵法进入了东山湖，落入了叶晓雾的居所中。”
“叶晓雾藏起了重伤的司空霁，因为司空霁是她小时候一同玩耍过的伙伴，数月时间，我的人都未察觉。”江染秋说到这里，神情难看，“还是司空霁打晕我的人，骗走叶晓雾后，事情才暴露给我。”
“我用三天时间找到叶晓雾，为了司空霁，叶晓雾没有反抗，司空霁想要阻止，却被我当场定住，带走了叶晓雾。”
“事后，我去杀司空霁，他一介凡人，自然没有幸存之理。”
“回来后，我让叶晓雾搬了地方，又设下了无数阵法，然而，司空霁又出现了，他换了样貌和气息，不知怎的被他找到叶晓雾，他告诉叶晓雾，我救她只是为了用她的命複活他人，让叶晓雾和他走，我拦住了司空霁，这一次的他强大了许多，但阻止我他还差不止一点，不过叶晓雾以死逼迫，她愿意为我複活雾心，代价就是我必须放过司空霁，我不得不答应。”
“放走司空霁后，我再次更换了位置，又几番试探叶晓雾心意，没想到叶晓雾自愿之心还是被破坏了！她骗我！”江染秋咬牙切齿，神情显出几分狰狞和疯狂。
时琚并不动容：“天水雾心和叶晓雾只能非此即彼，不能两全吗？”
“我记得你说过，叶晓雾是第一千个，”时琚顿了顿，“你没有选择更换人选，是因为换人代价更大？”
江染秋面色沉凝：“不错，雾心的複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就是叶晓雾，叶晓雾就是她，只是雾心意识未醒，才是叶晓雾的意识外显，若中断孕魂，重新换人，相当于杀死叶晓雾，叶晓雾身死，也等于雾心的魂魄消散，而一个人，只能经历一次孕魂，这是最后的机会。”
“也不能逆转，将她们分开？”
“不能，她们魂魄交织，气息相融，逆转只会让她们的魂魄俱都错乱。”
“仪式失败，天水雾心会彻底消散，叶晓雾呢？能够複活吗？”
“你问这些做什麽？”
见时琚坚持，江染秋只好答道：“她是凡人，肉身未毁，只要有仙神愿意耗费本源神力，且承受天谴，就能起死回生。”
“要是她只剩一点灵魂碎片，也能複活吗？”
“t可以。”
时琚看向江染秋：“也就是说，阻碍你複活天水雾心的内因是叶晓雾，外因是司空霁，而这二者和你的矛盾其实都是叶晓雾的生死，你是仙神吧，用你的本源神力複活叶晓雾，不就没什麽矛盾了？你别告诉我，複活凡人的这点天谴能要了你的命。”
“……”
“能。”
“什麽意思？”
“複活一个凡人都会降下天谴，更何况是複活仙神？而以人孕魂，更是天道不容，天谴更甚。複活了叶晓雾，我也活不下去了。”
时琚冷笑：“你这嘴脸也太恶心了，想救活天水雾心，还想和她长相厮守？天水雾心救的是你，不是叶晓雾，凭什麽用千百人的魂飞魄散作为代价？要付出也该用你的一命还她一命才对。只用你的最后一点性命複活叶晓雾都是便宜你了，我就这麽个方法，不能亲眼看见天水雾心複活虽然会很遗憾，但总比她複活不了更好，不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