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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拷打或欺/辱让你开口,你已摆出一副无所谓、对一切绝望、就想拖人陪葬的架势,不到幻想真的破灭,他们是不会这麽做的。有期望的时候,谁都会是个人样。”
不到一会儿,鸨母又过来了,来问放火的安排,她刚刚去跟龟/公等人讲情况,说了要走,黄金的事她藏住了,只告诉他们会有银子拿,然后就指挥龟/公等人堆柴火,但怎麽都觉得差点。
“主要放在屋子边上,出镇会查人吗?”时琚再次控制沈卿月身体问道。
“不会,不会,就进门要收个钱。”
“平日那些客人什麽时候上门?”
鸨母想起了这茬,有点流汗:“快了,差不多就这时候,有些下了工饭都不吃就过来。”
“嗯。”沈卿月神色冷淡,但这反而让鸨母镇定下来,“给我外面加身衣服,脸上涂上锅灰,你们也同样,然后把火点了,躲在墙根墙角边,等救火的人进来,再拿着桶拿着盆趁乱出去。记住,出去的时候低着头,不要窝在一起,分散走,到城外彙合,你,就带着我。”
“对了,先安排个人悄悄离开,买辆车在彙合的地方藏好了等我们。”
“哎,哎,好,好。”鸨母忙点着头应下。鸨母见沈卿月没有下文了,忙转身去通知,去準备。
没多久,换好衣服、洗了脸上劣质胭脂水粉、涂了半脸黑、像换了个人一样的鸨母就带着件麻布衣服过来了,帮忙把衣服套在沈卿月身上,又听她的用布带从伤口下面一直缠到小腿上,而且要缠紧。
“姑娘你这伤?”鸨母就是帮她绑一下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没什麽。”沈卿月问,“都準备好了?”
“好了,都好了。”
“扶我到院门边。”
“哎好好。”
沈卿月把大半力量放到鸨母身上,由她半扶着来到院门背后的角落,从始至终,也没哼一声疼。
“砰砰砰!”
便在这时,院门被拍响了:“怎麽还关门呢?徐老娘你不做生意啦?!”
鸨母心一跳,身子一抖。
“不要出声。点火。”
听着沈卿月冷冷冰冰的声音,鸨母深吸口气,给院子里的其他人做了手势。
门外的老客拍了会儿门不见响应,便又骂又咒着离开了。
“噼啪。”
骂声远去,被油浸润的干柴被点着的声音就明显起来了,火光伴着黑烟,先是一点,接着迅速壮大,将空气升温。
这时正是衆人下工、回城、做饭的时候,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火情。
“走水了!走水了!”
“里面有没有人?!”
“快救火!”
“快!快!快!”
“徐老娘?!龟/公?香香?!”
“砰!”“砰!”“砰!”
几个年轻人一起撞开院门,拎着水桶的,端着盆的,忙沖进去救火。
“走。”
沈卿月和鸨母各拿着一个準备好的盆向着火的屋子远远做了泼水的样子,就立刻跟着再去接水的人跑出去,院子里是有口井,但不可能全挤在那打井水。
人员杂乱,衆人忙着救火,自然也没注意沈卿月和鸨母什麽时候扔了盆,擦了脸,沿着巷子快步往城门那走了。
鸨母架着沈卿月,心慌慌地走着,她想四处转看有没有人盯着,被沈卿月冷冷止住了,并在快到镇门前让她深呼吸几次,镇定了再走。
二人有惊无险地通过了镇门。
等走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了,沈卿月才让鸨母背起她,前往约好的彙合地点。至于那些妓/女,时琚虽然没有看见鸨母和龟/公私底下沟通,但只要看留下来放火的人中没有龟/公,就知道她们不会出现在那个彙合地点了,鸨母或许需要一个帮手,却不会需要一群只会分钱却又拖后腿的女人。
镇内。t
在镇子另一头的酒楼喝酒并準备过夜承影楼弟子听到了说哪里着火了的议论声,他顺着指点看去,发现大概是镇西的位置,起先他并没当回事,但很快他突然一凛,想到了下午遇到的正要回去複命的同门说的话。
镇西?!不会吧?
想了想,他还是立刻运使轻功向那边沖了过去,不过片刻,他就来到着火的地点,经过衆人的努力,火势稍微控制了点,但主屋的火基本灭不了了,好在是没有蔓延到旁边的民居。
承影楼弟子顾不上这些,拽过一人连声问道:“被烧的什麽地方?里面人呢?!”
如月之影5
“干什麽干什麽?!没看到救……”被拽住的男人在发现承影楼弟子腰上的剑后自动消音了,转而事无巨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位少侠,这里是个窑子,鸨母是徐老娘,也不知怎麽突然着火了,我听先到的人说一直没有人出来,喊了也没应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