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施子昂对红方某位的感情已经略有些萌芽了。
施子昂在研究洗碗机。
这位大少爷显然平时连洗碗机都不用,碗碟的摆放非常随心所欲。
不仅放不了多少,而且还有死角不容易被沖洗。
能把最大容量的洗碗机空间摆成这样,也是一种能力。
男人人高马大地半蹲在橱柜式洗碗机前,手上有些笨拙地拿着一个碗碟。
剑眉拧着,像在研究一起大案子,寒星一样的眼眸逡巡,找到空位就把餐具硬塞进去。
时瓷看不过去了。
倒不是想帮施子昂的忙,就是同情那些如果有生命大概会哭出来的餐具。
“你要用这麽多餐具吗?”
施子昂盯着青年摆弄餐具的手,很细很白,牛乳一样的颜色,像是沾水就会化掉。
他平日见过的美人当然不少,家里长辈有意无意撮合过的男男女女也多,很多养尊处优,手上连一点茧子都看不见。
但施子昂还没看谁的手就看得有些愣神。
男人慢半拍地回複时瓷的问题,喉结滑动下:“不是说要给大家都洗?”
那双纤长的手,动作一顿。
施子昂居然偷师。
施子昂看到青年古怪的表情,选择直接问:“我做错了?”
时瓷沉默下,回:“也不是做错……”
顶着对方灼灼的目光,他哪里敢说施少爷做错了。
青年内敛的个性不会主动说,但架不住施子昂坚持追问。
“我先说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代表每个人都是这麽想的……毕竟不同的人喜好不同,同一件事情对不同的人效果不一样……”
施子昂盯着那朵叽叽咕咕好像在念什麽咒语叠BUFF的蘑菇,居然生不出不耐烦,反而有点想笑。
“我没说要找你负责,出了问题不会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断力。”
时瓷看他一眼:“我个人觉得你……最好问一下对方喜欢什麽花纹。”
屋子里的四件套都是素米白色,没有选择的空间,直接洗了都一样。
但别墅里这些新準备的餐具就不一样了。
颜色、花纹都很多。
“如果你比较了解对方可以直接选,如果不是很了解,还是先问问吧。”
“万一踩雷了对方可能会不高兴。”
施子昂不敢置信,下意识的想法就是,谁这麽不识好歹?
他都给对方洗餐具了,还挑挑拣拣的是不是找揍?
但看到青年诚恳的表情,施子昂默然。
跟那种张口就来、格外虚浮的建议不同,青年明显是有切身体会。
施子昂想到了部分队友。
从规则怪谈出来后会産生后遗症,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过度谨慎,做什麽都反複思考,变得沉默寡言。
心理医生说是缺乏安全感。
长期处在一个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严重后果、招来灾祸的环境,于是变得保守而敏感,极其在意别人的反应。
但时瓷只是个普通人。
想到对方资料上空缺的父母,施子昂心莫名抽了下。
时瓷已经把洗碗机里的碗摆好了:“不过这麽多碗碟,总会有他喜欢的。”
施子昂忽然想问时瓷,他小时候过的生活是怎麽样的。
但同一时间又理解了那种“多愁善感”。
如果当衆问时瓷,他会为难吧?
要是说了涉及隐私,不说又会担心被人讨厌和针对。
这对一向衆星捧月的施子昂来说是相当新鲜的想法和体验。
但却不反感。
甚至想多理解些。
这就是为什麽青年明明长得非常出衆,可总是垂着头,甚至不敢跟人对视的原因吗
时瓷非常满意施子昂的无语,在他出神好像在思考什麽的间隙,起身去看快到时间的洗烘机。
时瓷看了眼窗外,外面阳光正好,他决定还是把被套晾出去晒一晒。
屋外的草坪就有晾衣架,稍微擦一擦就能用。
施子昂看了眼时间,挑眉:“这个点了,开什麽会开这麽久?谁话这麽多?”
时瓷听出这位大少爷应该是不满意了。
但不知道是不满意没人下来帮忙,还是隐约有好感的嘉宾没有看到他积极的表现。
时瓷坚持为白月光说话:“也许是有什麽事情,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下面打扫卫生。”
这段剧情里,本来应该是时瓷一个人默默地打扫了一遍小别墅的公共空间,其他人都没注意。
之后老实人加班严重,实在没时间打扫公共空间,嘉宾们才想起了还有这个问题。
但也没想过之前还有人在默默打扫卫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