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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煜不知道自己劝没劝回沈舟让,反正他因为姜白榆的事要死要活的时候,沈舟让就是这麽劝他的。
沈舟让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就是跟一个女领导谈生意,她人是从澳门飞过来的,会在A城住两天。
白天一切顺利,晚上分开的时候,那位女领导点名让沈舟让送她回酒店,目的不言而喻。
沈舟让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
程嘉煜当时就在一边,他怕自己快要到手的那几千万打水漂,赶在沈舟让发飙之前笑嘻嘻道:“孙夫人,要不我送您回去,沈总刚刚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
孙夫人直勾勾的盯着沈舟让,没回答程嘉煜的话。
程嘉煜感觉这些有钱人都难伺/候,虽然他也是其中一个,可他就不会随便点名让人送自己回家。
沈舟让摆了摆手。
“程嘉煜,叫个人过来开车,我送孙夫人回酒店。”
车上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房门口,沈舟让準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身后人拽住了袖子,沈舟让低头笑了笑,无奈转过身直视着面前的女人。
孙夫人道:“这麽晚了,开车回去很不安全,你还喝了酒,不留下吗?”
她染了红色指甲的手指在沈舟让领带处翻动,沈舟让脑袋里想起那天晚上的江肆野。
青年就立在他面前,一件件的把衣服裤子丢在床下,然后让他洗干净自己再上去。
“把我当狗玩吗。”
孙夫人神色变了变,“什麽?”
沈舟让抓住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勾唇一笑,“夫人啊,我跟你家先生也有合作,今天我要是真踏进这里了,给他戴了绿帽子,明天你先生就能断了我在那边的财路,到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很严重的,夫人不能只顾着自己爽了,不管我和你家先生的死活吧。”
沈舟让说完这些话也不再管孙夫人什麽表情态度,直接离开了酒店,顺便把领带给丢了。
程嘉煜开车在酒店门口等他,见沈舟让出来了给他打开车门,感叹道:“真没想到啊,她那年纪都能当你/妈了,居然还想泡你,我服了啊。”
沈舟让没说话,默默点了根烟。
逃离1
“这车好啊,野子你是怎麽把它给修好的,我想都不敢想,要是那位先生过来了,看见这车修好了得多开心。”
麦子站在红色机车前面转来转去,朝着江肆野竖大拇指。
“厉害,你是真厉害。”
江肆野穿着黑色老头衫蹲在修车厂门口抽烟,工装裤上全是汽油,闻言朝着麦子笑了笑。
“要不是他说修好了给多少钱都行,我还不一定接这个活,出错的几率太大了,修坏了我都赔不起。”
三年前他到这里的时候没有联系任何人,在西北一家小县城的修车厂上班。三年了,江肆野一次都没离开过这里。
那年冬天修车厂老板突然脑淤血,是江肆野冒着风雪给他送进医院,花光积蓄治病的,当时他儿子麦子正在外地,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回来,江肆野忙前忙后照顾人,麦子回来以后就认江肆野为大哥,修车厂老板临终前把厂子分了一半给江肆野,他就从打工的成了修车厂合伙人。
麦子问道:“那你準备要多少钱?”
江肆野眯起眼睛算了算,“一万块吧。”
“一万块!”麦子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野子,你要一万块,那老板能给吗,修个车一万块?”
“他不给也得给,那车贵的要命,他敢拿来让我修,我就敢开口一万块,”江肆野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擡手摸了摸头发茬,过了这麽久他终于适应了短发,一头愣头青,跟刚从局子里出来似的。
烟雾缭绕间,有个穿裙子的小姑娘跑到了他面前,有些扭捏。
江肆野擡眸看她,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笑着问:“怎麽了。”
“小哥,过两天学校有文艺演出,你能不能过来看我表演啊,还有,能不能给个号码。”
小姑娘身后的小姐妹们在起哄,一个个都盯着这边看,聚精会神的,江肆野看了她身后那些人一眼,笑着对她摇摇头。
“我没号码,你不介意我可以把厂子的号码给你,至于演出,抱歉。”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沮丧起来。
江肆野忙道:“我那天可能有个活,要是修完车你们演出还没结束,我就过去看,好不好,你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那好吧,”再多说两句都会很不好意思,小姑娘咬着下嘴唇跑开了,那群小姐妹们叽叽喳喳的。
“我说什麽,给你拒绝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