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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富每一次都是打发他先走,自己蹲在墓碑前面絮絮叨叨的说一大堆话,过了这麽多年,习惯还保留着,江肆野心里五味杂陈。
嘴里燃到一半的烟突然被人拿走,江肆野扭头看见沈舟让把烟叼在自己嘴里。
他眯了眯眼,很是无语。
“你连烟都要跟我抢吗。”
“我还抢了你什麽,”沈舟让也扭头看着江肆野,突然发现他眼眶微红,看起来不像夜风吹的,到嘴边儿的调侃被他咽了回去,随即换成了关心的话。
“你哪里不舒服吗,心里不舒服也算。”
江肆野不想和沈舟让对视,便把目光重新投放在花房上,“我这不饭后一颗烟,感叹感叹人生嘛。”
“明天请假,我带你玩去。”
这已经不是沈舟让让江肆野第一次旷课了,前些日子江肆野没少逃课跟着沈舟让去搏击,偶尔还去飙次车。
听了这话,江肆野微微睁大眼睛看向沈舟让,“你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各种逃课出去玩吗,孟阿姨不管你吗,我看你弟弟乖巧得很,跟你简直两个极端。”
“我比较喜欢独来独往吧,”沈舟让道:“我亲生父亲脾气不是很好,母亲他们两个离婚后,我和小羡都是跟着母亲的,但是他不知道抽什麽风非要过去一个,我不愿看着小羡过去,就自己去跟着他了。”
“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不是很好,看着他发脾气,我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不过还好,他的血脉到我和小羡这里就此终止了,”沈舟让勾唇一笑,“每次想到他那麽肮髒低级的血脉就此终止,我的心情就会很好呢。”
江肆野是万万没想到沈舟让会主动跟自己说这些的。
“那你不用上班的吗?”江肆野发出了灵魂上的质问。
“我是老板。”
“……”
第二天江肆野没去上课,跟着沈舟让驾车去了城外一座寺庙。
顺着台阶往上走,江肆野道:“你带我来求神拜佛?沈舟让你让人夺舍了吧,你怎麽看也不像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啊。”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以后慢慢发现,”沈舟让擡手拎起江肆野的后衣领,像拎小狗似的拎着他往上走。
追求1
丢死人了。
耻/辱极了。
“你给我松手!”
江肆野不让沈舟让拎小狗似的拎着自己,扭头瞪着他,沈舟让笑了笑松开了手。
“那麽兇干什麽啊,昨晚你心情不好,今天我来带你散心,不好吗。”
“这麽说我还得谢谢沈老板了,”江肆野恶狠狠道。
台阶太长,江肆野走到两条腿酸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尽头,不免感慨道:“这里的和尚都是怎麽上山下山的啊,这麽来来回回走上几趟,不得累死。”“忘了告诉你,有缆车,”沈舟让擡手指了指一侧。
江肆野往那边一看,差点吐血。
“还真有缆车,你怎麽不早说啊。”
“我要是提前说了你还会跟着我乖乖走台阶吗,马上到了,陪我去拜一拜。”
沈舟让今天没穿西装,黑色的居家服衬得他更加内敛,也更加有烟火气。
江肆野拖着两只脚挪了过去,看着沈舟让双手合十闭眼拜了拜,拜的是什麽他也不清楚。沈舟让道:“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我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来,再怎麽烦躁也都烟消云散了。”
“是啊,累都要累死了,那还有心情烦,”江肆野环顾四周,有几个人也在拜,他不了解这些也没打算了解,陪着沈舟让四处转悠转悠,中午吃了斋饭就离开了。
沈舟让本来打算一步一个脚印走台阶下去,江肆野死活不干,拽着沈舟让坐了缆车。
到了山下,两人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开车又到了沈舟让半山腰的小别墅。
江肆野对这里可真是太熟悉了,当初被他砸的破破烂烂的房子如今已修理整齐,除了一些家具变动外,其余都如曾经那般完好如初。
江肆野有点不太想进去,那种没水没饭没电的日子太难熬了,他立在门口没动弹,沈舟让过去,一手拎着塑料袋,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让你也把我关起来一段时间,给你出气好不好。”
“谁稀罕拿你出气,”江肆野歪头打掉沈舟让的手,“我问你,这里有水有电了吗。”
“有了,都有了,你进去打会游戏,我去做饭吃。”
“这还差不多。”
江肆野巴不得自己没活干,径自上了楼打游戏去了。
沈清迟突然打电话过来,同时发过来一张企业证件照,“你快看这个老头,他貌似就是周燕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