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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高熙快咧到耳根的嘴角,江肆野也不愿再多说什麽,高熙在沈知羡不愿意的情况下请他帮忙录了视频,虽然他一眼没看,可怎麽说也帮忙安了摄像头,在这场霸淩里就是个帮兇。如今跟高熙待在一起,江肆野总有一种无法擡头见人的感觉。
光明磊落十九年,做了一件特别亏心的事。
江肆野表示难受。
“我跟你玩十几年才答应你录视频的,这种事就做这一次,高熙,不许再有下次,有的话也别来拖我下水。”
高熙没说话,仍旧坐在门槛上抽烟,这副不冷不热事不关己的模样惹得江肆野心中不痛快,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说完直接甩着车钥匙走了。
知道欺负了人,江肆野心里一直不舒服,在学校里安分守己了大半个月,直到江富再婚,他作为唯一的儿子来参加婚礼。
当江肆野顶着一头红色卷毛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江富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回去。
“你就这麽过来了,这头发,这衣服,这都什麽玩意啊,江肆野你要是吓到你孟阿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爹,这叫机车服,还有这个色,这是中国红诶诶诶你推我做什麽,”江肆野被江富推着往里走,甚至比江富还高了大半个脑袋。
江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再穿成这样别说是我儿子,丢不起这个人,赶紧滚过去换件衣服,给你準备西装了。”
江肆野最受不了江富唠叨了,转过身笑嘻嘻的搓着手。
“爹,你再娶温柔贤惠的孟阿姨,郎才女貌,我打心底里恭喜你,儿子祝您……”江肆野话还没说完,一手打翻桌上的酒水,红酒淅淅沥沥洒了他一身。江肆野两手一摊沖着西装革履的江富道:“得了,老天爷都在帮你,这回不想换也得换了。”
“早就该换了。”
江富说完又去招待宾客了,江肆野擡手从托盘上拿了杯酒一饮而尽,觉得有些好喝又捞了一杯在手里,有些烦躁的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
“真倒霉,明明是我最好看的一件。”
他在卫生间试着处理了一下红酒渍,结果越处理越糟糕,江肆野靠在墙上安慰自己:“你穿了最喜欢的衣服过来,你的心意到了,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什麽叫做野性美,嗯。”
靠在墙上不过一会儿功夫,身上传来的热意直直往下沖去。江肆野刚开始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瞬间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空酒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的反应。
江肆野手一松,玻璃酒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很想去找江富,告诉自己老爹这里的酒有问题,可伴随着热意扑面而来的,是浑身无力的那种虚脱感,好比他刚刚跑完一天的比赛,累的连床都爬不起来的那种。
江肆野说不出来话,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挪到了试衣间,颤抖着解开了腰带。
他太急躁了,完全忽略了昏暗的试衣间内还有他人。
等被人从后面掐着脖子按倒在地板上时,江肆野发晕的脑袋才堪堪有了一丝清明。
试衣间外传来孟阿姨询问的声音。
“小野啊,刚刚看你进去了,怎麽了啊,跌倒了吗?”
江肆野微微回头,试衣间昏暗,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感觉到这人身材高大,浑身带着戾气,此时此刻正用刀抵着他脖颈上的动脉,威胁似的用冰凉的刀身摩擦着细嫩的皮肉。
若是惹怒了这个男人,自己一刀被了结,可是还会连累门外的孟阿姨,孟阿姨那麽温柔,怎麽和这个人搏斗。
江肆野咬咬牙,故作轻松道:“啊,我没事,就是换裤子的时候踩到自己裤脚了,不用担心我的,一会儿我就出去啦。”
“嗯那好,我出去了。”
“好的孟阿姨。”
江肆野浑身神经都在紧绷着,等脚步声渐渐消失,传来关门声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大佬2
身后人哼笑一声,很有礼貌的用刀身拍了拍他的脸。
“你好,我是沈舟让,真的很伤心,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认识,江小少爷。”
江肆野很讨厌被人拍脸,皱着眉头扭头看向一边,恶狠狠道:“有话快说,没心情跟你拉扯。”
“嗯,脾气还挺大,若是不想江先生和孟女士的婚礼被毁掉,就跟我走吧,我保证,我什麽都不会做,至少能让婚礼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身后人顿了顿,继续道:“婚礼很好很用心,江先生一定很爱那位孟女士,我想,你比我,还希望它能够完美的进行下去吧。”
江肆野被他说的没了脾气,只能扯着嘴角笑,“你把选择权给了我,可我根本没得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