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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智慧的那一只,
却只能自己走上祭坛!
鲜血从祭坛上滴下,
你的痛苦永远没有尽头!”
“亲爱的陛下,
我亲爱的魔王,
我最可爱的小朋友……
你会丢失最宝贵的玩具,
而你还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敌人是谁。
哈哈!多麽有趣!
哈哈!好戏已经就绪!”
魔王沉默地听着,他面无表情地紧紧盯着阴影里的那个怪物,嘴角一寸寸咬紧,面色变得僵硬。
最终,他没忍住打断了这歌声。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要得到什麽?”年轻的王者冷冷地质问着这从来没有在他统治和掌控下的邪恶生灵。
恶作剧之魔低笑,语音夸张:“我的魔王陛下,我是在帮您!”
他舞动着触手,在红酒的香气里,一切都变得曛然而让人眩晕。
“他还没有死对吗?我亲爱的陛下。我告诉你,正是为了让你拯救他!”
“我是在拯救你们,帮助你们脱离这残酷的命运。”
魔王的目光如锋利的剑,一寸也没有从他身上挪开。
他翻手,一柄黑色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执着这把仿佛能吞噬星光的漆黑长剑,一把刺向了阴影中的恶作剧之魔。
魔力的狂流疯狂涌动,这一剑看似没有加持任何的魔法,却仿佛吞噬了所有属于魔王的力量。
整个王宫的树叶都在一瞬间疯狂颤抖。
在王宫之外,整个王城霎时间飘摇起一阵令人眩晕的狂风,又顷刻间飘向高空。
魔月的光晕在那一瞬间都暗了下去,宛如极慢地闪烁了一下。
这一剑刺向了恶作剧之魔!
然而,这极其伟大的一剑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洞穿那个阴影中的存在,也没能将他钉在原地,而是就这麽穿过了一团虚空。
巨大的魔力反噬让斐尔德的嘴角瞬间就淌下了一行鲜血。
而与此同时,王宫里他们所在的这半边,所有的屋顶都在瞬间垮塌了一半。
斐尔德捂着心髒,阴沉地看向那个角落。
就在刚刚,恶作剧之魔还在那里,用阴暗扭曲的声音唱着不祥的歌谣。
然而转瞬之间,他的攻击落在空处,只剩下一地酒香。
他拔出自己的剑,听到空气中传来宛如呓语的声音,混杂着足以气死人的浅笑。
“他会死在人界的。”
“而你注定永世悔恨。”
“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这句谶言,魔王将希尔文关了起来。他不能容忍希尔文出现一点闪失,哪怕会让他暂时地难受一会儿。
这麽多年,魔王从来有这麽挫败过。
他想要战胜的敌人都被残忍地剖开身体,他想要处死的逆臣都被挂在王城之上,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被握在手心。
然而他最在乎的那一个,却宛如被骤然放在了敌人的屠刀下。冰凉的屠刀随时可能落下,但是他毫无办法,他甚至看不到手握屠刀的到底是谁。
在过去的那一天,他一直在寻找恶作剧之魔。
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家伙,在说出了那些叫人焦心的话语后,竟然就这麽离开了。
一点蹤迹也没有留下。
王城找过了,近郊找过了,魔族的七座城池全部都找过了,弗拉明多戈边上的地狱魔窟都被翻过了……
一天之内,他不知疲倦地连续使用空间魔法,像疯了一样地寻找。
他整个人就像一阵狂风,刚刮到某个地方,就不知疲倦地转身去寻找下一个地方。
世界上,除了魔王,在没有任何一个人类或者魔族能够承受这样高频率的空间魔法。
即使是斐尔德,也疲惫到几乎要呕出鲜血。
可是哪里都没有。
魔王在这个时候甚至産生了一丝仓皇。
其实,这行为本身是极其不理智且愚蠢的——他因为恶作剧之魔的一句话,就这麽大费周章,先是把心爱的人关了起来,下了禁制,又是在整个魔界疯子一样地狂飙。
没有任何一个魔王会为了一些没有根据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斐尔德不敢赌,他不敢赌恶作剧之魔是在骗他。
否则,假如这件事是真的,或者他在乎的那个人遇到半点的危险,他都会后悔得无以複加。
但是现在,他甚至有些希望,恶作剧之魔真的是在骗他。
他想看他出丑的模样。
这当然会是一出绝顶的恶作剧。
可是,什麽都没有。
他就这麽满身浮灰地瞬间移动到某个地方的时候,终于遇到了在这里提前蹲守,要截住他的侍卫长。
侍卫长向他转述了希尔文在囚笼里的那些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