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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帝,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能有巴西柔术□□,国内娱乐圈你可是头一个,可厉害了。”
祁翎:“……”
在顾沉澜嘴里算是讨不到好了,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恨得找导演,边走边喊道:“导演,刚才都是意外,你得让我们再重新拍一条,明明就应该是我打顾老师,如果不按着剧本拍戏,那能拍出什麽好戏。”
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他被打懵了,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踉跄,就这样一头沖到了导演面前。
导演却眼神複杂,压根没看他。
祁翎更怒了,不过就是个十八线小导演,要不是顾沉澜最近黑料缠身、资源降级都轮不到拍他的戏。
“导演!”他加重声量,暗藏威胁,“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导演扭过头来,目光非常冷静,冷漠。
“这一场戏不会再拍了,刚才效果就已经非常好了,播出肯定会大受赞赏。”
祁翎愣了愣,不明白为什麽导演骤然就变得如此硬气。他拧眉:“你难道忘了谢长青他给这部戏投了多少钱……”
导演看到顾沉澜从远处走过来,神情一凛,制止他,道:“你不要再说了。”
祁翎满头雾水,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凭什麽不让我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放到社交媒体上,让网友给我评理,顺便,你也知道吧,谢长青他跟我关系匪浅……”
话音未落,身后响起意味深长的笑声,“我竟不知道谢长青有了新欢,不如现在就认识认识?”
祁翎习惯了陪在谢长青这个公子哥身边听那些奉承,闻言,趾高气扬道:“你有什麽资格能认识我?”
“没资格?”那人挑眉,一面说着,一面慢悠悠叼着烟走到了祁翎身前。
祁翎瞳孔紧缩,换做以前,他必然发作。
现在,哪怕那人在他面前,几乎冒犯将视线轻佻上下扫视他,他也无法发难。
这人漫不经心抽着烟,吊儿郎当,毫无道理闯进剧组,却没有人敢驱逐,只因为他是国内外都极其知名的顾二少爷,顾斯澜。
许多奢侈品潮牌都是他母亲创立的,在时尚圈随手挑了几个主题色,就是上流人士和平民新一年追逐的流行款,不光如此,他的父亲更是无数豪车品牌的创立人。他的父母在国内外都位居福布斯富豪榜前列。
男人女人追逐豪车和光鲜亮丽的奢侈品,那麽顾姓家族就是纸醉金迷生活的奠基人。
“那我配吗?”
年轻痞帅的浪蕩富家公子素来爱美,单薄的高奢黑衬衫揭开两三颗扣子,笑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祁翎见过他,同谢长青一样,他也是富二代圈子的浪蕩纨绔,差别就是每次觥筹交错的聚会宴会厅他都稳坐衆人视线中心,他虽跟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样不继承家业,但却有极高的艺术天赋,是斩获国内外着名赛事的浪蕩钢琴家。
无数人渴盼着他又嫉恨他,世界上有这种不努力就轻松名利双收的人简直是对他们这种拼尽全力普通人的一种侮辱。
祁翎连嫉恨他的资格都没有,他跟随谢长青勉强挤进圈子,从来也没有资格接近权利中心的金字塔人物。
现在,他也只能卑躬屈膝,垂眸屏息,果断道歉:“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别叫我‘您’,其实我也就长你一两岁。”隔着幽幽的烟雾,顾斯澜视线轻慢,正当祁翎不知道他的意图时,他怜惜似的道,“你的脸看起来肿得很高。”
祁翎僵硬摸了摸脸,随即眸光流转,试探性勾引:“看起来很难看吗?”
“谢长青一定不会喜欢的。”顾斯澜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仿佛没有看见祁翎难看的脸色,又像是不在意,道,“很难看。”
祁翎维持不住潋滟的眸色,一僵,忍住冷笑:“如今电影行业的发展形势并不好,比我还难看的人比比皆是,您既然谁都看不上,那麽投资这部电影,更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顾斯澜眉骨微擡,抖落烟灰,傲慢一笑:“谁说的?”
祁翎不解。
顾斯澜视线一转,落在远处缓缓走来的顾沉澜,桃花眼一眨,满腹深情缱绻。
“电影行业暂时陷入寒冬,他却是永远的四季常青树。”
祁翎脸色遽变,彻底黑如锅底。
此话一出,导演脸色倒是好看许多。他也知道这位顾二少爷为何破天荒投资这部看似并无发展前景的电影,资本家向来薄情寡义,三分真情流露,七分算计,投资也是看中了顾沉澜的票房影响力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