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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拿回来后就一直这样,这都过去这麽久了,也没有孵化的迹象,一开始他和哥哥还羞耻地孵蛋,希望那个人鱼能再活过来。
可惜一直没能成功,最近他哥可能是閑得无聊,又开始摆弄起这枚蛋了。
“小安。”
平的声线更加低沉一点,连个人外貌上难以分辨,但声音上很容易。
小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探着头到平的身边,示意他有什麽话赶紧说。
平指着那枚床上的黑蛋:“你有没有感觉他不一样了?”
小安凑过头盯了半天,他好像也感觉这颗蛋有点不一样了,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嗯...好像是有点...”
平又给挪了挪,对着窗户投进的阳光,他本想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一点,没想到这下看出了端倪。
隐隐约约能从蛋壳里面看到个影子,两人都是一惊,这是要孵化了?
平更为小心地把它擡进余佘织的一个小窝里,还给它盖上了一个小被子。
两人守着蛋看了半天,没有什麽变化。
“哥,我当时也是这样吗?”小安有点洩气,本以为能看到人鱼出生呢。
平回想了一下,他和小安没差多久,当时听雌父说还是小安先动的,只不过被蛋壳卡住了,这才叫他先出生的。
因此他对着这也不了解,他抓碎小安的蛋壳也是有种莫名的联系。
小安看到自己一向靠谱的哥哥摇头,也没太灰心,想必是时候未到吧。
正好赢这个时候喊他俩吃饭,小孩子心性,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因为三只的口味相似,所以赢做饭时他们喜欢吃的菜更多,余佘其实也知道,只不过他一直讲究营养搭配,饭桌上不让他们挑食。
小安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打着饱嗝。
赢估摸着余佘快醒了,给余佘盛出来的饭菜又放进锅里加热了一下。
冬季来得悄无声息,不知不觉间就在某一天醒来时给森林覆盖上了一层白色。
两只崽是第一次见到雪,沉稳的平眼里都露出了异色。
余佘对上个冬季的印象只停留在厚厚的积雪,寒冷的天气,还有赢在他醒时眼神中爆发出的光芒。
不过今年的冬季他们将会一起度过,赢不必再忍受严冬的孤寂,甚至还多了两个崽子,他们家更热闹了。
余佘给两个崽穿上了里面塞满了羽毛的衣服,生怕他们冷,检查了好几遍,又给自己裹得像个球一样,这才牵着两个小手出了门。
他带着两个小崽团了两个大雪球,但没控制住弄得太大了,还是赢过来擡起来堆到了另一个上。
之前余佘堆过雪人,因此他业务很熟练。
一个大大的雪人就完成了,但小安又攒了一个雪球,余佘还以为他是在玩。
过了片刻他跑到一旁拿扫帚清路的赢身边,带着的手套上面都是雪,拉住了赢的衣角:“雄父,你帮我擡上去。”
两个崽玩得不亦乐乎,可能是赢的后代,他们并不怕冷,余佘冻得有些僵硬赶紧回屋暖和暖和,别给他冻冬眠了。
等他全身暖洋洋地出来,父子三人不知道在忙活什麽,只见院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四个雪人,两大一小。
余佘感觉心里比在壁炉烤了半天的身子还暖和些,他好奇地走过去,父子三人好像在吵着什麽。
“肯定是雄父和雌父在两边,我和哥哥在中间。”这是二娃据理力争的声音。
“不行,我要挨着你雌父。”这是赢无理取闹的声音。
小安气得跺脚:“你是雄父,雌父说要给我们遮风挡雨,当然要在外面。”
“我就要挨着你雌父,我和你雌父不挨着,怎麽有你俩。”
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小安,看起来十分威严。
小安不太敢反抗雄父,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上了平的肩膀:“哥,我也要挨着雌父。”
平揉了揉眉心,他们都吵了有一会了,他实在不懂这点事为什麽非要挣个没完,他动了动手,移动了雪人。
年前
代表着余佘的那个雪人身边就出现了最高大的和最小的两个。
这不是都能挨着吗, 吵个什麽呢?平不理解。
小安和赢对视了一眼,扭过头去不看对方,互相看不上。
余佘这才发现四个雪人按照身高差代表着他们, 四个参差不齐的雪人伫立在庭院,看起来滑稽又温馨。
他受到了崽子的啓发,用水浇了几块冰, 拿了个小刀在上面雕着,以前虽然没雕过冰, 但想必原理上没什麽区别。
可他还是失败了几次,最后简单地雕出了个鹰的雏形,余佘动了动, 缓解一下自己冻僵的手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