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心理都得到了安慰,洗衣服的手都勤快不少。
余佘揉着身上酸痛的地方,瞪了一眼河边哼着小曲的人,看他那副一脸愉悦的样子越想越气。
刚才那一巴掌实在是打轻了,他捡起地上一枚石子,打算丢向那人,手都举起来了又放下,他还有点舍不得。
这麽硬的石头丢下去,不得见血啊。
算了,余佘又气愤地放下石头,那人不知是不是有所感,突然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河边洗衣服的人脸上顶个巴掌印,脸上还不知怎的弄上些水渍,长发松松垮垮地扎了个马尾,几缕半湿的发丝贴在脸侧,深邃的骨相在没有表情时看着有点骇人,笑起来时却像充满阳光气的大男孩。
余佘心髒猛地跳动了两下,脸上悄悄爬上两抹红晕,傻点就傻点吧,傻点好养活。
赢从水里捞出衣服,手臂一挥甩到了前面,扬起一串水珠。
“佘,你看搓干净了。”
他献宝一样展开给余佘看那件裤子,刚才因为压在草地上染了一片青草汁,现在又恢複了当初的样子。
余佘用手抹掉了脸上的水,半边身子湿了一片,别人找伴侣是来承担风雨的,他找伴侣是带来风雨的。
可看着那张明媚的笑脸,开心的像个孩子,兇他的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口,又想到他的悲惨童年,余佘憋了半天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好。”
没有办法,自己选的傻子只能对付过了。
赢得到了余佘的夸奖,手上更是来劲,余佘瞧他那副样子没忍住翘起了嘴角,也不在乎身上冰凉的湿意,声音中带着笑意:“你悠着点,别洗坏了,离到家还远着呢,要没衣服穿了。”
赢被美色沖昏的头脑又降了温,扫了一眼余佘,见他一直盯着这边,手上悄悄地将坏的小口往里面掖了掖。
后来想起余佘是半瞎,这麽远指定看不见这麽点的口子,又放下心来。
“饿了吗崽?”
两人捧着一桶一衣服回来,余佘刚模模糊糊地看见两个崽的小身影就迫不及待问了一嘴。
毕竟他和赢胡混这麽长时间,让两个崽饿着,他心里多少对俩娃有点愧疚。
“哥哥给我们做的饭。”二娃的声音有些幽怨,他俩都要饿扁了,也不见父亲们回来,还是哥靠谱。
余佘尬笑了两声,搂紧了衣服,也没注意到二娃说的“我们”,赶紧转移话题:“看雌父发现的果子,可好吃了。”
他说着手里拿出了一个黄果子,二娃果然被吸引了注意,一路小跑过来。
十分信任余佘地接过来咬了一口,酸得小脸皱成了一团,“呸呸”地往外吐着果肉。
“雌父你骗人。”二娃把咬了一口的果子又塞进余佘手里。
“啊哈哈,可能...是我...记错果子的样子了。”余佘眼神飘忽,脑中飞快的旋转,想着用什麽方法糊弄过去。
他路上随手摘得,也没想到这麽难吃。
“哦那好吧。”安很容易地就相信了余佘的说辞,还絮絮叨叨说着余佘记性不好。
余佘嗯嗯啊啊地答应着他下回肯定不再犯了,心里想着怎麽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一转眼看到大娃的眼神,余佘的心又心颤抖了一下,怎麽感觉大儿子看透一切的样子。
平看到余佘不自在的神情,背过身去,给余佘发挥的空间。
余佘拉着二娃的小手回到帐篷处,看到前几天半死不活的兽人正睁着一双与赢十分相似的眼睛看着他们。
他刚平複的心情又开始忐忑,怎麽还醒了,这见公公也来得太突然了,而且余佘还不知道应该以什麽样的态度面对赢的父亲。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佘,东西收起来吃完饭走吗?”
余佘从来没感觉这个傻子这麽得用过,哦,床、上除外。
他如释重负地回头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辈子没这麽丢脸过。
赢扛着个大树杈子,上面挂着刚才他拿去晾的衣服,还有两个裤衩子,随着他一走一晃,迎风飘扬。
余佘当时两眼一黑,脚一歪差点倒下,还好大娃在一旁扶了他一把。
“你为什麽把树杈子掰下来?”余佘深吸几口气,克制自己的情绪,争取心平气和地和他交谈一下。
因为余佘真的很好奇,他到底为什麽这麽做。
赢听到余佘的问题,挺起了胸膛,微微擡起下巴,一副不用你夸我知道我很机智的样子说:“一会不是要出发了吗,衣服肯定晾不干,这样就可以整个带走了。”
他说完挑了挑眉,準备余佘给他一个奖励的亲亲,或者软软地说:“赢,你好厉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