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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没见过雌父吃什麽果子啊,一上午都在看雄父雕那个木头,雌父没说过什麽话啊。
怎麽全家就他没听见!
大娃靠在身旁的大树上,斑驳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又兇又讨厌但是很强的棕色果子吧。”
大娃手上的水珠只有三颗,这是他能掌握的最多数量,里面是这附近周围的情况,雄父不靠谱,他还是得谨慎点,不能破坏了雌父的计划。
二娃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哥:“还有这样的果子吗?”
还有果子又兇又讨厌?
大娃点点头,当然有,他雄父不就是。
二娃虽然不理解但是十分相信他哥,他哥说有那就是有。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阳光正好,微风拂面,时不时有一点叶片落地的声响。
等大娃发现二娃好久没出声时,他已经靠在树上睡着了。
但明显坐着睡很不舒服,他小眉头紧皱,嘴里不知嘟囔什麽。
大娃托过他的头,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脑袋在大娃的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林间偶尔传出几声虫鸣,可能是阳光过于温暖,也或许是微风柔和,大娃竟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余佘躺在树上盖着小毯子,一下一下顺着靠在他怀里人的长发。
裸露部分的身躯一片青紫交错,还有几个地方已经有了血痕。
赢舒服地闭上眼睛,鼻尖蹭着余佘细嫩的皮肤,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平坦的肚皮。
木雕上面污浊不堪,丢在一旁,仿佛已经完成了自己使命,荣耀退场。
两人憋了一个月,终于酣畅淋漓。
过了脑子放空的贤者时间,余佘才想起两个崽怎麽不见了。
“赢,崽呢?”他好像刚才隐隐约约记着赢让他们去干了什麽,后来就被赢的欲、望沖昏了头脑。
赢不情愿地半掀开眼皮,却意外地被眼前的一枚红果子吸引,咽了咽口水。
唇齿间还保留着对红果的记忆,半晌脑子才接收余佘的询问。
崽子...忘了...
嗯...赢还是盯着那一点一眨不眨,余佘这时可能是口渴,拿起了身旁的红果咬了一口。
赢看着眼前红果的齿痕,实在是想不起两个崽刚才被自己怎麽指使走得。
他悄悄瞄了一眼余佘,要是直说忘了他会不会生气,赢盯着上面自己的齿痕深思。
余佘一个果子都吃没了,见他半天不吭声,扯了一把他的头发,又问了一遍:“崽呢?”
头皮的痛感终于唤醒了赢本就不多的智商,他委屈地揉着那块头皮,看着离自己远去的红果子,突然想起来了。
“他俩被我支去摘果子了。”
还算他俩懂事,没有在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
余佘看了眼天色,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两个小孩走得太远遇见危险怎麽办。
他一脚踹开往自己身上扑的赢,寻找起两个崽的蹤迹。
他们两个大人也是不正经,哪有这样给孩子骗出门的,余佘内心十分自责。
“佘,没事的,他俩并不弱。”赢不舍得余佘担忧,出言安慰。
一般的兽根本打不过他俩,大崽子很厉害,二崽子虽然差点,但并不差,只是他哥太上进了。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让两只自己出门,真出了事余佘会伤心的。
他不会做令余佘伤心的事。
太阳逐渐从远处落下,徒留一片橙黄色的余晖,将半片森林染成橘色。
大娃醒来时一惊,心中后怕,要是遇上什麽危险的野兽,怕是他俩都要完蛋了。
短暂的恐惧后大娃才感觉自己身下很温暖,软软的,不是那片草地。
他慢慢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雄父的侧脸,眼中望着前方雌父的背影,下巴的线条如雄父这个人般锋利。
“雄父...”大娃本来是想问怎麽知道自己在哪的,可是转念一想,小半个林子都在雌父的眼皮子底下,想找他俩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雄父的怀抱真的是好温暖,他和弟弟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随了雌父的冷血,身上永远都是冰冰凉的,不像雄父和弟弟的身上这麽暖和。
有点暗沉的金色晚霞铺满了一家四口前进的路,将余佘和赢的身影拉的老长。
天黑温度会骤降,连午间和煦的秋风都带了些刺骨的寒意,大娃又往里靠了靠。
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意外透过衣领的开口发现了雄父胸膛上的齿痕。
大娃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位置,太不像话了。
二娃在余佘怀里睡得像头小猪,睁眼睛时都已经到家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