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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是对未来、对未知的期待感,余佘在心里补充道,正因为将来是不可知的,才那麽神秘,让人期待又恐惧。
可当之后发生的事被提前知道了,那就像拿到了剧本,遵从着上面的轨迹演下去,对调了主动和被动的关系,本该自己创造的未来,变成局限自我的枷锁。
余佘不明白这种能力有什麽用,未来本就有无限可能,这个已知的未来,就像薛定谔的猫,到底是因为预知后才变成这样的,还是本来就这样的无法验证。
余佘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人,刚深入交流完,赢身上都是汗水,摸上去还是湿湿的。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这确实像是他能做出的事,未来是自己的,别人的两句话,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
秋天的夜晚已经很冷了,余佘又往赢身上贴了贴,他总是像个火炉,浑身都滚烫。
“有人问他就会回答吗?”使用技能需要消耗精神力,这种听起来像是开挂的技能,一定耗费更大。
所以余佘认为,他不会有求必应。
“不,他只回答了一些人。”
这在余佘意料之中:“他都回答了什麽样的问题?”
余佘不太信世上真有这样的技能,他总觉得这个技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预知未来。
所以他企图从这些问题下手,看看他有没有偏重性。
赢努力皱眉回忆起过去的事,他实在是有些记不清了,只说了几个印象深刻的。
他向来是一个人,除了部落打猎分食物外,他从不参与这些奇怪的集体活动。
知道这些还是同行的兽人们聊天,他在一旁听到的。
他实在是记不起更多了,有点沮丧地把头埋在余佘的胸前。
余佘很聪明,就比如上次的海底,他总能想到一些奇怪且省力的办法,因此赢知道余佘可能是想从中了解什麽。
他为自己当时不好好听,帮不上余佘而沮丧。
余佘摸了摸肩头蹭来蹭去的大脑袋,倒没太在意这个事,毕竟不智取,通过暴力手段他和赢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觉得这个祭司有点怪怪的,如果他的能力不是真正的预知未来,那麽那个部落的人很可能是被他蒙蔽了。
因此若想不费力的打败他,他的这个技能,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但他从赢说的这几件事中,没有找到什麽规律,就好像是随机选出来的一样。
身上有汗感觉更冷,余佘打了个寒颤,又给赢搂紧了些,算了到那去用他能力偷窥几天再说吧。
两个崽自从上次和余佘睡过后,自己主动回去了屋里,觉得太挤,他俩不能打滚。
余佘有点遗憾孩子太独立了,赢笑得晚上做了六个菜。
他俩要是去那边,两个崽怎麽办呢,余佘望着窗外树下两个精致的小娃娃,心里充满了不舍。
带着他俩,余佘有点不放心,这麽危险,娃要是伤到了怎麽办,不带着只能让华来照顾他们几天,不知道崽能不能适应别人家的生活。
想到要和他俩分开那麽长时间,余佘心里就像空了一块。
想来想去,余佘决定还是不带着他俩了,留在部落起码不会有危险,也不用跟他们风餐露宿。
“崽儿,我和你雄父要出门一段时间,这些天住小乐家好不好?”
余佘搂过两个崽,有点不舍。
二娃不太高兴,抱着余佘的胳膊问:“不能带着我和哥哥吗?”他们俩也很厉害,上次就是他俩一直保护雌父到雄父来。
虽然后面雌父还是被抓走了,但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会不会是因为他俩没有保护好雌父,这次才不带他俩了。
余佘亲了亲二娃的额头:“不可以,你和哥哥住在小乐哥哥家,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
二娃眼泪在眼眶打转,但他还是懂事的点点头。
余佘安抚完二娃又亲了亲大娃,大娃一直很安静,什麽也没说。
在余佘起身时,他抓住了余佘的手指:“雌...雌父,会平安回来的吧。”
他知道自己和弟弟的名字叫平安,自然问过其中的寓意,此刻他想将这份祝愿,送给父亲们。
余佘一愣,看着大娃好像洞悉一切的眼睛,俯下身搂紧了他,亲了亲他又长了一点的头发。
“当然会啊,雌父和你拉勾。”
大娃总是沉默寡言,但聪慧又敏感,他怕是已经知道自己和赢要去做什麽,依旧沉稳的小脸下是惴惴不安。
“什麽是拉勾?”大娃鲜有问出问题的时候,他其实从雌父的话中就可以推测出,这是表达承诺的一种方式,但此刻他想和雌父多说说话。
余佘拉起他的小手指,勾在自己的手上:“就是这样,雌父就会实现我们的约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