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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佘对着那张鹰脸“嘶嘶”半天:把我放到蛋旁边去!我想仔细看看蛋,你这个傻子,松开我啊!气死我了!
身上的鹰爪像个铁钳子怎麽都挣扎不动,余佘还怕自己碰到他的爪尖,再受点伤。
只能老老实实地随他去了,他模糊地望向那边的两个有成年人高的白蛋,真是佩服自己,这麽大都生下来了。
等一下,他不会漏了吧!
余佘吓得收紧臀部,确定没啥大事才放下心来。
还好赢还没傻透,只是把他抓起来一会,就给他放下了。
这次正好给他放在两颗蛋的旁边,余佘慢慢立起上身,贴近两颗蛋。
不知道他们长得像谁,是雌性还是雄性。
它们长得一模一样,余佘分不清哪个是先出来的,这下坏了,谁是哥哥啊,余佘围着蛋绕了两圈,没找到什麽分辨出来的方法。
但余佘只苦恼了一会,谁先破壳谁是哥哥吧。
蛋是要孵的吧,余佘盘在上面垂下头,他好累,放松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余佘不知道赢是什麽时候回来的,他是被赢弄醒的。
“佘,吃饭。”
地上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摆了一地,余佘淡蓝色的竖瞳在夜间幽幽地泛着蓝光。
他伸出信子舔了赢一下,低头吃东西。
蛇是冷血动物,只能通过肌肉收缩来産生热量孵蛋,不多吃点是不行的。
余佘吃东西的嘴一顿,鹰不是冷血动物,不然...
“不好吃吗?”赢看余佘只吃了一点,眼里都是担忧。
余佘没力气变回人形,嘶嘶地舔着赢的脸,又用尾巴尖指了指他腹下的蛋。
赢:...?
两人又回到了最原始的交流方式,余佘爬回去做个孵蛋的姿势,用尾巴尖指指赢,又指指蛋。
于是赢成了第一个孵蛋的雄性,还好脸上毛厚,看不到脸色。
也还好余佘不能变成人形,也没什麽力气,不然怕是要笑得乱颤。
余佘吃饱了美美地在旁边睡一觉。
由于余佘不能制冰,残留的食物会坏掉,所以赢每天都要出去打猎,在赢离开时,余佘才会接手孵蛋这个工作。
余佘心中期待着他的崽破壳,又怕他的崽长得太奇怪。
身体不自主地收缩,好像在抚摸蛋蛋。
他无聊到数着掉落在眼前的叶子,都数到六百七十四,赢还是没有回来。
今天怎麽这麽慢,得有往日的两倍时间不止。
余佘吐着信子,身体收缩紧紧地卷着两枚蛋,周围平静得有些让他不安。
他脑中的热成像多了几个热源,往这边而来,余佘眯了眯眼睛,尾巴卷起蛋,向瀑布那边滑去。
他的力量这几天已经恢複一点,但恐怕也不是这麽多人的对手,有水的地方会更安全,赢很可能被他们缠住了。
身上还隐隐作痛,但是余佘不敢犹豫片刻。
地上的砂石磨得他难受,他真是被赢养得太娇气了。
但身后的兽人们追得更快,余佘不知道他们是怎麽知道自己的方位的,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希望能在他们赶到之前到达那条瀑布旁。
大该还有几百米的样子,他们追了上来,将余佘围成一团,余佘的蓝瞳冷冷地注视着那个领头的兽人,余佘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变成别人样子行恶毒之事的兽人。
虽然没有见过他的真正样子,但此刻离得不远,面部特征大概看得清楚,他实在太好辨认,眼距宽,眼球突出,瞳孔倒是没有涣散,但瞧着还是很恶心。
余佘从没如此切实地感受到“面由心生”这个词的含义,这个兽人是被丑恶腌透了的。
他的身后是一群没有见过的兽人,在这种情况余佘的大脑飞速地运转,霎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人能找到他家来。
毕竟这个场面实在太过熟悉,这些兽人应该是赢原来部落中那个祭司派来的,不知怎麽就和这个长得像死鱼的兽人碰到了。
可能是兽人们主动询问他和赢的蹤迹,也可能是死鱼先说的什麽,总之他们沆瀣一气,死鱼在部落里游蕩这麽久,自然知道他家的位置,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令余佘更加意外的是,他不止看到了一个“熟人”,还看到了一个很久之前见过的人——蜥蜴少年。
余佘烦躁地吐着信子,明明他当初放了他一条生路,结果没想到现在却要来害自己。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麽,上次的兽人围攻,他们是怎麽知道赢在哪的?
余佘眼中燃烧着愤怒地火焰,是这个蜥蜴兽人做的,他本来就是那个部落的人。
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忍心,惹下了这麽多麻烦,害得赢和自己都是一身伤,现在说不定还要加上他的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