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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长时间下来,他也发现当初的悸动是刚出现的余佘外貌和能力太独特,那只是一时好奇和惊异,并不是心动,更何况现在追求自己的雄性,也很不错。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余佘的肚子也一天一天长大。
这天赢回来时正好撞到余佘洗完澡,正在屋里没穿衣服擦头发,余佘虽然才怀孕五个月,但是肚子大得离谱,挂在纤细的腰上,有种奇特诡异的美感。
不要像他爹!
余佘手上的动作开合, 身上的线条也变换着。
赢感觉自己呼吸有些不畅,身体发热,脑袋有点混乱, 他们自从那次腹痛已经几个月没敢深入接触。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舍得错过一丝一毫,四肢僵硬, 眼睛充血。
余佘知道是他回来了,揉着发尾轻声问:“今天回来的好早, 抓到什麽了?”
赢每次出去都会多带点回来,余佘冻起来能吃上好几天,这样他就不用每天都出去跑一趟。
赢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余佘说的是什麽, 嘴上敷衍地“嗯”了一下。
余佘没有听清, 转过头略微擡起眼皮,蓝色的竖瞳扫过赢, 清冷的眼里一下充满春意。
“你怎麽傻站在那。”
随着他擡头的动作,鼻梁上的水一直滑过嘴唇、下巴、脖子,再往下与其他水珠彙在一起, 滑过胸膛, 停在凸出的肚子上。
赢喉结滚动了几下, 僵在原地,好似也随着那滴水珠, 在余佘身上游了一圈。
“赢, 帮我擦擦下身,我弯不下腰。”
余佘低头弯腰尝试了几下,还是放弃了, 将手中的毛巾递出去。
现在他挺个大肚子,好丑好奇怪, 不知道赢会不会嫌弃他,平时也很不方便,他其实有点焦虑。
腿弯贴上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即使他现在重了不少,赢还是可以很轻松地把他抱起来。
赢给他小心地放在床上,一点点擦干水珠,随着水被手上的毛巾吸掉,赢感觉自己喉头也越来越干,看着余佘腿上的水珠,他克制地吻上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余佘刚才被他盯得腰椎发麻,现在和他零距离接触,余佘也有些忍不住。
他未干的脚踩在赢的胸膛上,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沿着脚背滑下去,留下一片水迹。
余佘眼神迷离地抚上赢的脸,掌心滚烫的温度,灼地他心尖发颤。
垂下的湿润发尾,和赢的发顶衔接在一起,好像生来就该如此。
赢眼底翻滚着惊涛骇浪,可他最后只是亲亲余佘的脚背,认认真真地将水渍擦干,给余佘套上宽松的衣服,转身去清理地面,并没有什麽多余的动作。
余佘一身火没地发洩,不可置信地盯着赢的背影,这是怎麽了,之前恨不得一天都干那事的人突然转性了?
余佘擡腿想挪到床上,无意间瞥见了自己的腹部,眼眶一酸,是不是赢嫌弃他了,毕竟自己看着都难看。
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余佘越想越是委屈,还不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的吗。
“宝宝,你还没出生你爹就嫌弃我们了。”他烦躁地抓住床单,踢翻了旁边赢还没来得及端走的水盆。
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这麽想,可现在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烦躁、胡思乱想、各种消极的情绪围绕着他。
余佘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低沉,他觉得可能是天气热的原因,才会心气浮躁,肝火旺盛,他不想这样像个泼妇。
余佘松开床单,想弄出几坨冰来降降温,可手伸出来的时候,却调动不了精神力。
无论重複多少次动作,该出现的冰都没有出现,余佘强作冷静,翻着自己脑子里的传承,他之前老老实实度过一遍,没有说这件事的。
因此即使再看一遍也没什麽区别,孕期时激素的失衡和身体生理的不适本就会让人焦虑抑郁,现在唯一的倚仗也消失,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赢把余佘的洗澡水倒掉,回到厨房做饭,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锅中的菜也管不上了,迅速地沖过来,心疼地把余佘搂进怀里,为他擦眼泪。
“怎麽了佘?”余佘哭的他心都要碎了,心髒仿佛被一只手握住,狠狠地抓了一下。
但余佘只拍开了他的手,不理他,泪水淅淅沥沥在赢的手背上彙成一摊。
赢一脸懵,刚才发生什麽了吗?怎麽哭成这样了,他只能沿用自己的老办法,捧起余佘的脸,亲昵地啄着他的唇瓣。
余佘抽抽噎噎半晌,从他怀里擡起头问道:“赢,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丑?”
赢不知道雌性怎麽问出这种问题,但他除了偶尔在床上为了满足自己,说些假话哄骗余佘外,都会诚实地回答余佘的每个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