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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让他的心灵和肉、体都疲惫不堪,他望着眼前的巨木,心中叹息:若是生来强壮,可以自己捕猎维持生活,谁愿意每天以命相搏呢。
就在这时,他面前突兀地出现了滴滴水珠,他疑惑地戳了戳离他近的那个,不知为何,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只见那枚水珠缓缓地升至与他平齐的高度,他又一次看见了让他毛骨悚然的蓝色重瞳,那眼珠转动了两圈,缓慢对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他,像是特意折磨他的精神一般,伴随着诡异阴冷的声音:“找到你了。”
合二为一
那兽人的精神本就在崩溃边缘,现下又对上余佘的眼睛,甚至都没听见引诱的话语,整个人很快就变成了石头。
不过一个弱小到没有生存能力的蝴蝶,在这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死亡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一种解脱。
余佘揉了揉刺痛的头部,他也不过是刚刚进入成年期醒来,这样高强度地使用技能,对他来说还是消耗太大,缓一会好些后,他就回到已经成一片废墟的树屋。
他比赢先回来的,摸着眼前残破不堪的树干,他心里也不怎麽好受,这是他和赢一点一点建起来的家,还有着他们温馨的回忆,可本来耸起的二层小房,现在变成了一层,院子里的秋千、吊床,也都碎成了木头渣子。
不过还好,没有怎麽波及到作为仓库的那棵树,里面的调料和一些兽皮衣物还在。
余佘看着赢布满全身的伤痕,心中难受,手中结出清水帮他清理。
他舔了舔嘴唇,闭上眼睛清理着赢身上荆棘刮出的血痕,既心疼这个傻子,又因为有人能把自己看得比生命重要而高兴。
不知为什麽他突然眼睛发酸,他默默注视着一个还在流血的伤痕,久久未动。
赢本来仰着头等着雌性清理伤口,雌性却停住半天没了动作,他刚想低下头看看雌性怎麽回事,突然传来一阵冰凉,似有水珠打在他的身上。
他心中一惊,手足无措地擡起余佘的头,只见那张清冷美丽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水,他吓得一边给余佘擦眼泪,一边说:“怎麽了佘,别......别哭。”
“对不起,对不起赢,我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了。”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想到之前赢绝食瘦骨嶙峋的模样,又想到他一动不动任那个兽人欺负他的样子,他就觉得都怪自己,若是再晚点醒来,赢说不定就会少一边翅膀。
他不仅一次次抛下他,还总成为他的累赘,赢这麽厉害,每次受伤却都是因为自己。
他越想越是难过,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赢头次见到这样的雌性,他僵在原地呆呆地擦着余佘脸上的泪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余佘哭了一会后,赢环过手臂将他搂在怀里。
赢擦掉余佘的泪水,抚摸着他的脸蛋。
俯下身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余佘哭丧着一张脸嘴里骂着赢,心里想着之前他还调侃哪个母鹰这麽倒霉,他妈的,没想到是他这条蛇这麽倒霉。
赢怕他压倒自己的头发,还细心的给扒拉到一边。
余佘心里还在骂骂咧咧。
而赢轻轻吻掉他脸上的水迹,亲昵地蹭着他的脸。
后来情况变得十分混乱,余佘大脑已经没法思考了,最后都不知道那天怎麽过去的。
这边情意浓浓,而在森林的另一半,战火也正浓。
“你们为什麽不等我就去了?”
蜥蜴少年怒气沖沖盯着眼前半死的鹟,他上次被赢斩断了尾巴后不敢再在森林里逗留,带着伤回到了部落,恰逢祭司开部落大会,要派出兽人杀掉赢,而他刚好知道赢的行蹤。
赢死了那个雌性就是他的了,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具体方位告诉了祭司,他在路上无意中提到了白蛇,没想到鹟得知赢很在乎白蛇后就先行一步带着人离开了,把他留在了后面。
鹟胸口开了个大洞,是赢最后的那一爪子,他费劲地睁开眼皮:“带你?就你提到白蛇对他的癡迷样,你会同意拿白蛇要挟赢?”
他说着又咳出了两口血,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你们抓了白蛇?你们没给他怎麽样吧。”
鹟看着他那急得上窜下跳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能怎麽样,他甚至还杀了同行的那个兽人。”
“那就好,我还想等赢死后和他结为伴侣呢。”听到余佘没事,蜥蜴松了口气道。
鹟皱了皱眉,不解地问:“伴侣?他不是兽人吗?”
他亲眼看见那条蛇变成人的。
“不是啊,他是雌性兽人,我一开始也没敢相信,这世上还有雌性兽人,他那会身上的雌性味好浓,他还那麽还那麽好看,还厉害,我第一次见他都没打过他,后来他好心放我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