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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可以和他们交流。
要是只靠他自己去找能用得到的东西,要找到猴年马月,而鸟儿们不一样,他们数量很多,又很熟悉森林,可以让小鸟们将森林里的植物给他带到这来,他再进行筛选,有用得上的再叫鸟儿带自己过去,作为回报,会给他们提供庇护,在这附近是绝对安全的。
小鸟们带回来的大多数都是奇奇怪怪不能用的东西,但偶尔还是有些意外收获,前些天就给他带来了番茄,这次又带来了孜然,他心里欢喜,又抓了一把米丢在盒子里。
“佘,你怎麽又喂他们,他们又不是不能自己找吃的。”
伴随着话音,余佘身后贴上一个熟悉的身躯。
小鸟们一见是这混帐玩意来了,扑着翅膀一哄而散。
余佘扒啦了两下身上贴的“狗皮膏药”,让他别乎得那麽紧。
“你怎麽总欺负这些小家伙。”
明明都是鸟类,他总是对他们有敌意,有次他还意外看见,赢从他们嘴里扣自己送给他们的珠子,那不过是做锅碗扣下来的边角料,他閑来无聊磨了个风铃,剩了几颗珠子,正好鸟儿过来玩,他就随手丢给他们了。
那天他去对面的树上,拿两块赢带回来的无毛兽皮做衣裳,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今早收的一箱米还在院子里摆着,他就转回去想着把那箱米一起带着。
正好看到赢抓住那只小鸟,从它嘴里扣着什麽,那鸟扑楞着翅膀,感觉都要断气了。
“赢,你在干什麽呢。”
余佘赶紧上前制止,把鸟救了下来。
赢见他去而複返,心里一惊,面上不显,悄悄给手挪到身后。
“我跟小鸟玩呢啊。”
“手里什麽,拿出来。”
余佘早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背过手,心里疑惑他这是跟鸟抢什麽呢。
赢磨磨蹭蹭地不愿伸出手,但还在余佘的凝视下拿了出来。
“这一个破骨头珠子你抢什麽。”
原来是他随手丢给小鸟的那颗破珠子,这也能打起来,这个鸟也是倔,他要就给他呗,都快让人掐断气了,还是个犟骨头。
“你都没有给过我…。”他声音越来越小,那双鹰眼耷拉了下来,好像余佘对他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
余佘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摸了摸他的头顶:“你跟它抢什麽,我给你再做一个就是了。”
“真的?”他马上就一扫之前的颓靡之色。
余佘有种被骗了的诡异感觉,但他只不过是想要自己送点什麽,也不是什麽过分的事,也就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赢不像过去那般缠着他,好像特意留给他準备礼物的空间似的。
余佘揉了揉太阳穴,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快点弄完给他吧,他这样善解人意自己都不习惯了。
这天晚上,余佘靠在赢的怀里,假装睡着了,一直等到赢呼吸平稳,才偷偷地睁开眼睛,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他用骨珠串的手链。
手链上每颗珠子大小都几乎相同,磨得光滑圆润,仔细看去有的珠子上还刻着鹰和蛇纠缠的线条,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可见做的人十分用心。
把紧搂着他腰的手抓过来,把手链套在了手上,紧了紧活扣,借着微弱的月光可见,骨珠正正好好围了手腕一圈,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余佘对自己计算的精确性还是很满意的,摩挲了几下赢骨节分明的手,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脸上一红,像被烫了似的丢开了那只手,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而在他熟睡后,身边人睁开了眼睛,爱不释手地玩弄了半天挂在自己手腕上的饰品,而后那只手又搂上美人蛇的细腰,粘腻地亲了亲他的嘴巴,这才终于合眼睡去。
余佘被吵闹的鸟声吵醒,睁开眼睛的时候赢已经不在身边了,每天都是这样的,赢现在会比他早起一会,先洗个手给饭做好,然后等他一起刷牙洗脸。
他打个哈欠,往院子里走去。夜里睡得有些晚了,他还是好困。哪来的这麽多鸟叫声,他好奇地看去。
只见院子栅栏上停了好多鸟,还有的停在对面,还有一些飞在空中。
“这是闹哪出呢?”余佘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多半是赢干的,这傻鸟又要作什麽妖?
赢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惑,只见他鼻孔朝天,活像只斗赢了的公鸡,擡起了自己的手腕,踱着步在院子里晃了一圈,以确保每只鸟都能看见。
“看见了吧,佘送我的,比给你们那一把米,或者随手磨得珠子好看多了。”
余佘听到他那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差点咬断嘴里的舌头。
他起了个大早,把附近所有鸟叫来就是为了显摆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