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生平第一次在同一个人身上碰壁好几次,真是离奇。
不过现下,他必须先去天牢一趟。
*
天色暗下来,迟淼也自己钻进被窝,準备闭上眼睛睡觉。
可没多一会儿,他便倏地睁开眼睛。
李摇风有病吧!
偷他蟹钳干什麽!
堂堂皇帝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说出去谁不笑掉大牙啊!
迟淼又气又无语,干脆起来坐在床榻边生闷气。
这一晚上,被一个蟹钳折磨的他翻来覆去。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迟淼气鼓鼓地将缎被卷起来,往角落一扔。
一阵微风吹来,他忽地被呛到咳嗽了两声。
这半个月没回凤临宫,缎被上灰尘这麽大。
迟淼没当回事,自己揉了揉鼻子,之后就将手肘柱在膝盖上,盯着昏暗的卧房出神。
天黑这麽久了,李摇风还没回来,是和那商国公讨论政事麽...
可那商国公不是好东西,原书里可是要站队李云竭的人。
不过李摇风也不是好惹的,他不用担心吧?
“咳咳...”迟淼皱皱眉,又咳了两声,“好呛啊......怎麽回事...”
听到声音,霜凝推门而入,飞快跑到一旁为他斟茶:“公子怎麽起身了?快好好躺下休息。”
“咳咳...”迟淼一边咳嗽,一边探着身子够角落堆成一团的缎被。
可一靠近缎被,他便更加控制不住的咳嗽。
直咳的眼角泛红。
见状,霜凝端着茶杯跑上前,略带担忧地道:“公子,您怎麽忽然咳嗽了?之前从未咳嗽过。”
“不..咳咳...不知道啊...”
迟淼咳得越来越严重,霜凝焦急地再次跑到门口:“唤太医,快去唤太医!”
“是!”
那头,迟淼抱着茶碗,想喝茶水都艰难。
只要一呼吸,嗓子就跟有细碎羽毛在挠一般。
可是除了咳嗽,身体也没别的不舒服。
不像感冒啊...
眼泪都咳出来了,迟淼伸着袖子擦眼泪,泪眼朦胧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温亦情和叶谨安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迟淼随意披着件外衫,缩在桌案旁的椅子内,咳得撕心裂肺。
两人都是一惊。
叶谨安首先上前为他诊脉。
温亦情紧随其后,站在一旁盯着他。
很快,叶谨安皱起眉:“师父,有点不对劲。”
迟淼擡起含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人:“怎麽...咳咳...回事......”
温亦情忽地伸手:“你先张开嘴我看看。”
迟淼乖乖将嘴巴张成“O”形。
温亦情瞬间沉下脸,面露严肃:“你今日都吃了什麽?”
迟淼舔舔唇,老老实实回答:“桌上的糕点吃了两盘,酿蟹吃了一盘,大概六只。”
“六只?”叶谨安一声惊呼,“师父...”
“别急,”温亦情擡手止住他的话,继续问,“何时开始咳嗽的?”
“刚刚準备睡觉的时候,”迟淼指指身后的床榻。
温亦情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走向床榻,弯腰伸出手在床榻间摸来摸去。
迟淼呆呆地看着两人的动作。
温亦情首先收回手,盯着指尖的白色粉末低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谨安,回太医署开药方。”
叶谨安:“嗯!”
温亦情转头望向霜凝:“去準备干净热水,必须煮沸,越多越好。”
霜凝:“是!”
随后,他快步走回迟淼面前,压低声音:“你中毒了。”
迟淼“!!!!”
就说宫内不祥吧!一回来就中毒!
“是什麽东西?”迟淼心急道,“我会死吗?”
“先别害怕,你现在吸入的还少,不至于丧命。”
温亦情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将两粒药丸倒在掌心:“你的舌头,还有口中其余位置已经开始发紫,是毒素瞬间侵入口中的迹象。”
“瞬间?”迟淼面露茫然。
“查毒物来源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救你才是。”
温亦情将药丸递上前:“吃了。”
看着那小拇指肚大小的药丸,迟淼咽咽口水。
一看就很苦。
不过他宁愿被噎到也不想嚼这麽苦的东西!
看着迟淼吃下药丸,温亦情才稍稍放下心来,将他的诊治娓娓道来。
“你的缎被里,被塞进了毒粉,”温亦情道,“一种很稀有的慢性毒药,若被长时间吸入,便会五髒六腑俱损,七窍流血而亡。”
迟淼小心问道:“长时间是指...”
温亦情:“半个时辰。”
迟淼“......”
这也算长时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