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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在她身旁独自泣哭,仅隔一扇门;
你曾被她冰凉的手握住,试图带来温暖;
你曾在变成她的黑夜里,偷偷吻了她的唇;
你曾在雨夜中失去她,发誓再也不会失去她;
你曾用温柔包裹她,她咬着你的耳垂低语。
你曾亲眼看着她渐行渐远,如残阳落下般消失,试图追赶,欲要挽留。
却也只无济于事,你再无法追及她的背影,再也无法坠进她的心底。
“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爱你,深爱至真。”
低语的最后像是歌谣的唱绝,仍在耳畔响彻。
那是你不该忘记的誓言。
但你还是忘记了……
愤懑与悲痛交织迸裂,一寸寸蔓延至全身,你明明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不该是这样的。
当你终于颤抖着睁开双眼,眼前景象已模糊不清。
黑暗中,你缓缓擡起指尖的魔杖——
“杀了我,或滚。”,“两者——你都能做到。”
“不,Stupefy。”红色的光只闪烁一瞬,然而昏倒咒却也足以击倒此刻脆弱不堪的浴血女人。
冷漠与疲倦交织成的绝美面容上,是近乎麻木了的平静,就像一幅画,与你记忆中一致永恒不变,却早已褪去原先的色彩。
只剩苍白与血红交错缠绕,由疯狂与冷漠堆砌点缀的血污画,又有什麽存在的意义呢?
这就是你所希冀的吗?将她置于死地吗?
一遍又一遍,无休无止,不断循环,令身心疼痛到痉挛,让纯粹的痛觉如瘾药麻痹自我
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想着,你荒诞的思索着。
理所应当的,得不出任何答案,心口的窒闷亦无法释然。
你一步步走向她,一点点俯下身去,任由发丝沾染上她的血,任凭血与泪混杂浸透衣襟。
你看到了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你看到了她眼睛内的空洞,那是痛苦而悲恸的神采。
那是她伤害自己时,所见不到的神采。
她低声道:“——不要让我恨你。”
在她微颤的睫羽下,指尖触及眉梢眼角处的泛着粉雾的泪痣,随之传递而来的是渗入骨髓的寒凉。
那是她冰凉的泪珠,顺着指腹晕染出斑驳的血花。
指腹拂拭间,一寸一寸地划过,将泪痕抹去,挲摸过她的侧脸,触过鼻翼、闭合的唇边,最终停驻在脖颈上。
“——不要辜负我,过得开心一点。我不想让我的牺牲毫无价值。”
那是她最后的话语。
你想不明白,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那些记忆犹如潮水涌上来,一遍遍摧毁你仅存的理智,撕扯着你的神经。
指尖触碰着柔软而纤细的颈项,苍白的肌肤是那麽娇嫩,轻轻一折便破。
你甚至可以感受到它下面的血管,它跳动着,在你指端跳跃着。
喉咙干涩,仿佛堵上了什麽东西,令你呼吸困难,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有紧攥起手掌才能压制住想要吐出的酸胀。
你能够轻易地捏断它。
你的指甲划破皮肤,你会听到它的哀鸣;
你的指尖嵌入她的皮肉,你会看到血肉紧缩;
你的手掌施力,将她脆弱的咽喉扼住。
你俯身紧紧咬住她的耳畔,唇齿深深陷进柔软而细滑的耳廓中。
你的呼吸灼热而急促,喷洒着炙烫的气息,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仿若诅咒。
“你丢不下我的——你赶不走我的——你休想——”
鲜血自唇角溢出,顺着洁白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
没入洁净锁骨,浸湿大片雪白,点点晕染出妖异而豔丽的豔红花瓣又染上了淡淡嫣红,凄厉绽放。
“…是……吗……”
她不愿醒来,也不愿逃避。
她宁愿在这样的梦境中,沉沦。
指尖抚着那一块又一块的疤痕,看见那一条条狰狞的伤痕爬满了身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
于是,你再一次施力扼紧,直至指尖根根收拢骨节泛白,直至你因此颤抖痉挛:“你怎麽忍心抛下我,你怎麽忍心舍弃我?”
“……闭嘴……”
紧抿的殷红薄唇被你狠狠咬烂,你用牙齿啃咬下痕迹,用指尖勾勒出印记,每一寸肌肤,都要粗暴地留下了属于你的印记。
你不要就这麽轻易离开。
你要将这张染血的薄纸撕成两半,你要将这金丝雀儿折断翅膀。
“不準逃跑——”你嘶哑的喘息着,指节微微抽搐,血与泪充斥舌齿,将腥甜的味道搅至苦涩。
何必怜惜呢?怜悯这个女人的话,谁又来怜悯你呢。
沿锁骨往下滑落,划过雪白沟壑,细腻腰肢,留下深浅不一的抓痕,还有几道淩乱的牙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