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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脸庞上渐渐被撕裂,一道深深的血痕带着滚烫的血珠。

这是何等的,何等的……

喉咙发痒,干燥的舌尖舔舐着喉结。

无数污浊的血液流淌在嘴唇上,温度灼烫。

恍惚间,一点点……无数模糊的记忆纷沓而来: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一次又一次的杀戮。一具又一具□□横亘于眼前。

异样的情绪如浪潮般拍打着仅存的理智与良知,心髒几乎要跳出胸腔,灼烫的血腥、甜腻的触感在舌尖上蕩漾开来,顺着喉咙滑落。

席卷而来的乏力与酸痛迫使着四肢跪地,这股莫名的情绪竟使鼻尖泛起微弱的酸涩。

无数污秽的血液侵蚀着身躯,洗涤着心灵。

这是何等的,何等的……令人愉悦,令人沉溺!

这是何等令人陶醉的终结!

轰然的巨响,周围的一切都崩塌了,无论是残骸、鲜花还是草木。

你凝望着天空。

星辰黯淡无光的夜空之上,那一抹皎洁的月亮逐渐变成了血红色。

天际上的万物都在融化在血月的光芒之下,一切都消逝于虚无之中。

一点点。

一缕缕。

心跳在胸腔中停顿了一下,仿佛时间也随之凝固。

一阵不寻常的寒风袭来,身后分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却再感受不到一丝热量。

仅剩彻骨寒意从头顶延伸至脚尖,让思绪清醒了些许。

“孤独的月桂树叶、愚蠢的月桂树叶。窥不见纺缍的残酷,窥不见蛞蝓的诡计,窥不见脖颈的绞索。博赌的赌徒满盘皆输,最初的好奇是最终的死局。无人将会为她哀悼,无人知晓她的死去,无人理解她的意义。”

自言自语着卡珊德拉留下的繁文缛节,提不起分毫的兴趣。

甚至连进一步探究的欲望也没有。

这些被口口相传成千上万次的预言,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

弄不明白,也不过是对此漠不关心罢了。

也许是因为已知晓答案。

毕竟,存在便是纯粹的阴谋和恶意的産物。

命运从一开始便注定如此。

恶意是不会消散的,只有当祂真正降临时,一切才会恢複平静。

那股恶意真实而鲜明,宛如在体内涌动的沸腾血液,不停地蠢动着,无法压制。

这种感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渗透到每一个细胞,慢慢地被感知到。

像是祂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像被祂提线操控的木偶,像虚僞到可悲的谎言。

祂了若指掌,祂会成为一切的终结。

一瞬间,世界变得寂静无声。

“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你低吟着,缓缓闭上双眸。

“——如果这是……”

漆黑的夜幕中,无数星光浮现,一点点彙聚在天穹。

星河倒转。

星光之下,朦胧雾霭笼罩。

在那一片迷蒙的薄雾之中,隐约浮现出一张古老的石椅,石椅上的虚影看不清面容。

虚影由暗转明,缓慢显示在面前的是——一双冷漠的眼瞳,没有半分的情感,就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是你自己的样子,是密米尔。

她冷哼,轻蔑道:“那麽就连她对你也不重要了吗?”

她冷冷注视着你,一字一顿。

你并未作答,只是静默地凝视着眼前的虚影。

虚影擡起手指,指向遥远的天边。

那是无尽遥远的天空之上,是皎洁明月。

而那轮血色的圆月将在不久的未来,彻底夺舍理智,届时祂会徐徐升起,猩红的月光洒遍整个世界。

“一场我们无法获胜的游戏罢了。”

你轻喃着,目光投射在无垠的天边,凝望着那轮明净的月亮。

虚影之人缄默不语,唯有眼眸中映出了一片混乱的世界。

“……你还不明白吗?”

虚影的唇瓣蠕动了两下,没有作答。

“我之所以这麽做,就是因为……她很重要。”

——

舞会的音符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都凝固在原地,无论是宾客的动作神态还是舞池的灯光,一切都停滞不动。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流淌,一切都被定格在剎那间。

只有她依然活跃着。

她惊愕地凝视着克鲁姆的动作瞬间定格,杯中摇曳的酒水也随之凝固。

在这一刻,所有的景象都静止了下来。

她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样的魔法痕迹,而诱发这可怕魔法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啊。

突然,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她听到了一个冷淡的嗤笑声,仿佛从无尽的远方传来。

那声音在她耳边回蕩,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波澜,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裂,在脑海中爆炸,让无数的情绪纷至沓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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