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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身旁的女孩,她宁愿选择不插手,免得引火烧身。

女孩默默地咬紧嘴唇,没有反驳,只是凝视着虔诚跪拜的老妪,眼神变得複杂起来。

“但是…伊丝塔……”她还想说什麽,被身旁的女人轻轻拍打肩膀阻止。

“我亲爱的。你要记住……”被称为伊丝塔的女人擡手抚摸女孩的脑袋,“我答应过她,夏洛特。”她顿了顿,“不要任性。夏洛特。要变得成熟一些。”

“我…我…”女孩苍白地试图反驳。

直至某个男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女孩擡起头怔了一下。

伊丝塔伸出手臂,揽住她单薄瘦弱的肩膀,“我们回家。”

而某个男子冷漠地目送她们离去,眼中闪烁着明显的厌恶,“外乡的愚昧之人……”

莎莉娜是个忠诚的信徒,她绝不是魔女,只是一个以草药制药和医疗救治为职责的普通人。

她所遭受的苦难源于人们对未知和深层次事物的恐惧,也源于她对信仰的虔诚。

老妪的祈祷持续,直到她头颅上的鲜血彻底干涸,眼球暴凸,双手冻僵,膝盖也磨破了……

直到最后一刻她依然跪倒着。

方才见到了,她的主。

衣着单薄,身形瘦削——

屹立于黑暗之中,宛如鬼魅——

漠然地俯瞰着——

眼眶中没有眼.球,但依然散发着碧蓝的光犹如幽冥,银灰长发淩乱——

残缺的躯体、仅剩单薄的左臂,仅剩的三指沾染血污——

“啊啊……女士!您愿意宽恕我吗?”

老妪剧烈痉挛着,浑浊的眼珠迸射出欣喜若狂的精芒。

她挣扎着伸出颤抖污秽的手,试图触及那缥缈虚影。

银灰女子及是那抹虚影,唯老妪可见的虚影。

祂缓缓走向她的旁边,下一刻,那宛若神祇般的女子——轻轻拥住她,未有任何言语亦或是举止。

脸颊上斑斓血迹仿佛不再灼热,她的嘴唇蠕动着。

身后的咒骂声再度涌现。

沉重的利器拖拽砖石的凄厉,呼啸在荒凉中回蕩,夹杂在其中的窃窃私语与堪称欢愉的尖笑、某种似兽般的兴喜嘶吼。

“杀了她!”

“该死的贱.人……”

“她是个魔女!”

男人立于她的身后,利器的阴影覆盖老妇人,而她置若罔闻。

她凝视着唯她可见的女士,与希冀交织——“嘘——闭上眼睛。”

它划过长空——

随着欣喜痛苦交加的相啸——

利刃被拔出——

如同破损的陶瓷,颅首的脑.浆与鲜血汩汩流淌,血红柔软的眼珠滚落,洒满了地面,沿着砖石缓慢浸湿,蔓延扩散——

喜悦之余民衆散去,街道恢複寂静,唯余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四周久久不曾消散。

忽然,尸首传来一阵震颤,某种怪异的青白色蛞蝓在爬动着冒着袅袅白汽,发出令人心悸的诡异声响,它们迅猛地沖向那具无力的身体。它们争先恐后,争抢食物一样,争抢着,疯狂地啃噬着……

大啖食粮之刻已至。

——————

(在那一切发生之前)

——————

他们经常需要搬家,躲避某些人和某些事。

起初夏洛特并不知道那些黑巫师是谁,偶然的一次偷听中,她得知了一个姓氏。

罗塞蒂。

罗塞蒂的人想要杀死她。

因为她的父亲涉及了一个秘密。

每一次搬到新的住宅时,伊丝塔都会向她承诺‘这会是最后一次’,夏洛特习惯了这样奔波而又徒劳的生活。

伊丝塔带她踏进这古怪的小镇时,年轻的女孩不由産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阿德拉会是她最后的归所吗?

最终她摇了摇头,将自己莫名涌出的思绪甩到一旁不顾。

安定是与她无缘的东西。

伊丝塔并不閑暇,她在家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像是夏洛特。

夏洛特是被抛弃的孤儿。

矮小破败的住所算不上什麽,虽说简陋倒足够栖息。

只是比起上一次的地方要逊色很多,就像一栋废弃的老宅子。

伊丝塔曾经告诉过她,只要掌握知识,便掌握了未来,用她尚在书写中的自传书里名言就是:‘保持好奇与行动的勇气。’

因此,着名探险家伊丝塔女士(自称)每一次离开都要自作主张给她布置‘作业’。

“霍格沃茨呢霍格沃茨呢?”夏洛特这样问过,她曾经向往霍格沃茨。

但伊丝塔告诉她,布莱克校长选择了置身事外,没有人会给夏洛特提供保护。

夏洛特从来没有去过霍格沃茨,只是从伊丝塔为数不多的照片中见识这传闻中的魔法学院的风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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