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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摇了摇头:“不,没关系。他们都离去太久了,不过没关系,我依然有补救的机会。”
洛娜抿了抿嘴唇,没再提及补救的机会。
让被勾起了谈论往事的兴趣,洛娜安静的听着他讲述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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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有一独子,因为那一年布斯巴顿魔法学校并不接收男学生,因此在好友邓布利多的建议下,他的妻子陪同儿子一起去了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
然而那是霍格沃茨的混乱远远超乎了让的想象。
在妻子的努力劝说下,他最终答应留在了法国魔法部任职,不参与发生在英国的巫师战争。
时光飞逝,他在法国魔法部的地位节节高升,成为了法律执行司司长。
而儿子则在霍格沃茨爱上了一位英国的纯血种,甚至已经準备结婚。
曾经他也是个保守的纯血主义,现在回想只觉可笑。
而妻与子多年的平安无事使他産生了懈怠,他忽视了一件事情。
让未曾参与过格林德沃险些引发的全球巫师战争,他没有见识过……虽然只是巫师之间的纷乱,但这终究是一场——战争。
原以为他们迎来的是幸福美满生活的开始。
可惜,这美好的愿景没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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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悲凉,“那阵子,我一直很忙,也没有收到妻子的回信,就以为他们只是忙罢了。”
让彻底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之中,他没有注意到洛娜的异状,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某一天的雨夜,当我正躺在床上休憩,突兀地响起了婴孩撕心裂肺的啼哭。我猛地从床上惊醒慌张的跳下床,匆忙披上外套推开门沖了出去,然后我看到了。”让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妻子站在雨幕之中,身体僵硬。在她旁边还有一位陌生的年轻女人,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他缓慢而艰难的叙述着,“那个孩子大概刚出生几月大,浑身都湿漉漉的,哭喊着向我伸手。”
洛娜静静聆听着他的讲述,她咬住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他的神色苍茫而迷惘,“我的意思是……我当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麽。我想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儿子了。我开始接济他们不久后我的妻子也病逝了,只剩我那个女人与年幼的女婴。”
“……那女人怀中的婴儿呢?”洛娜急迫的追问,她想要证明一些什麽,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她吗……?她母亲并不想让她接触魔法,只想将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抚养长大。但显然,她做不到,那个女孩太特殊了,即便是我,也看得出她非比寻常。”
“那阵子,我们在附近小学收到了无数的魔法目击案,当我们调查出结果时却令人感到可笑。是那个孩子造成的,情况一次比一次糟糕。那时候我才明白……她一次性对六个孩子使用了不可饶恕咒,这种程度的伤害……是想至他们于死地。她真是个……我难以形容,简直就是——”
“……怪物。”洛娜的喉咙里挤出一丝低喃,仿佛是不敢相信,又仿佛是绝望,“是的——怪物。”
“是吗?我不会这麽说。我被魔法部下达命令,需要对此事负责。当我去拜访她们时,我看着那孩子的眼睛。我做不到,我不能让这样的孩子进监狱,没办法真的惩罚她,她——是一条生命。是我的孙女。”让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声音暗哑低沉。
“我明白这很不可理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疏忽导致的。如果早知道这些,我就应该坚决阻止他们前往霍格沃茨坚决反对他们来往。如果唐纳德不曾去过霍格沃茨,如果唐纳德不曾喜欢上西蒙娜,如果那个女孩不曾出生过……”,“不过所幸,现在有办法了。一切还能够挽救。”
“如果她,不曾出生过,就好了。”
洛娜紧握拳头,低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个女孩……之后怎麽样?”
“我不知道。西蒙娜带她回到了英国,在这之后,我尽可能不去打听她们的消息。一切还能挽救,但是……”
让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言语,但表达的冰冷意味清晰可辨。
洛娜想,如果她没有因为好奇,去看老者的帽檐下藏着的东西……如果她方才没有将它藏在‘拿袋’里——
洛娜攥紧了自己的衣摆,指尖刺破了手心的伤口,传来微疼,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
“您不想找的那个人,她叫洛娜·罗塞蒂。”
这一瞬间,仿佛凝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