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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杖轻敲一下地面,那维莱特竖瞳幽深:
“那些都是理所应当的赔偿,不要转移重点。”
“而罪魁祸首多托雷,必须他本人亲自来枫丹接受审判!”
多托雷来枫丹接受审判?笑话,最后搁梅洛彼得堡里呆几千年养老吗。
且不说其他问题,只谈至冬的脸面...
“唯独此事绝不可能。”
“哈?你说什麽?”
这次连芙宁娜也动起真火来了:
“人证物证具在,犯案现场还在枫丹,他多托雷凭什麽不能来接受审判!你不会要和我说切片行为请勿上升正主吧?枫丹的发条机器打人了主人还有被审判的风险呢!”
“...水神大人,请听我一言。”
思量着至冬与天理,又摸了摸怀里的龙心,丑角终于下定了决心。
把此物交给多托雷确实会给至冬带来更大的利益,但...
中年人想起人偶愤怒憎恨的脸,少年沾满血的手,地缝里飘摇生长的红花。
“......”
五百年的磨损,对于凡人来说大抵还是太重了。
终于,一颗龙心被极不理智地推上谈判台,它生机勃勃地跳动在正义的桌上。
就算是研究出更多东西,又如何呢。
就当是我讨厌多托雷吧。
“天理的预言,非世界外的力量不能改变。”
“多托雷死有余辜,他的罪孽一直紧紧地坠在他的身后,迟早会连他的灵魂与□□一并吞噬...但枫丹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我恳请以此世外之物,推迟枫丹廷对多托雷的审判。”
水龙的竖瞳冷漠地点在龙心上。
“一个诡异的活物,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与浓郁的能量,我不觉得它能拯救些什麽。”
说着,就想拒绝这笔交易。
“它的主人与九沃龙尊密切相关。”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
那个愚人衆外交官大抵是疯了。
“那维莱特,你说他最后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对着手里砰砰跳的龙心,芙宁娜冷汗直冒,都快演不下去了。
“这不是间接向我们承认了九沃龙尊的失蹤与愚人衆有关了吗??”
拜托!那可是九沃龙尊欸!这是我一个普通人、咳!普通神该知道的机密吗!
“我也很费解。”
说出这句话时外交官的面貌狼狈且平和,实在不像是什麽口误。
“不管怎麽说,必须先将情报提供给璃月...”
摸出纸和笔,饱蘸墨水,第二封载满充沛感情的信文将要诞生。
“不必,我已经来了。”
“先生!先生你没预约!”
在美露莘的拼命拦阻声中,金色巨角的男子一掌拍开房门,嘴角满是疲惫的冷笑:
“我的好那维莱特,看看你这信上写的都是什麽鬼。”
“?”
对着若陀龙王要笑不笑的抽搐面容,那维莱特颇为茫然。
“我记得只是一些普通的消息?”
“是啊,可太普通了。”
把信纸一展,对着水神与水龙,若陀龙王面无表情地开念:
“泽苛之子维可缇木现身于枫丹廷,给予枫丹人民极大帮助,引起民间热烈的反响,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维可缇木都颇具其父风範,不曾辱没九沃龙尊之名......”
“我不觉得有什麽问题。”
放下手里的笔,那维莱特端正了神色,对着岩龙王据理力争:
“维可缇木确实是一个很棒的孩子,且无成人引导,虽然九沃龙尊可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暂时忘记悲伤,代替泽苛将他的儿子...”
喉结滚了又滚,若陀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抗住。
“去他天理的儿子!!”
信纸带着怒气摔在那维莱特的桌上,惊得他脑后的软角都瞬间变得僵直。
“喂!你干什麽!竟敢当着我面欺负那维莱特!”
不假思索,芙宁娜拍案而起,指着岩龙王的鼻子厉声训斥:
“不想收养就不收!骂无辜旁人算什麽本事!”
“...!!”
看着少女挡在高大的水龙王面前,若陀心中的憋闷直上云霄,一声怒吼从肺腑丹田里喷薄而出:
“九沃龙尊他!不育啊!”
声音响彻整所建筑,余音绕梁。
啥...?
“啪!!”
不得水龙与水神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审判官的大门又被再一次拍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莱欧斯利揪着手铐,面无表情地沖了进来:
“怎麽会有人在沫芒宫凭空污九沃龙尊清白,损害他老人家的名誉?”
“就是你吗?异国的先生。”
迷茫地看了一眼毫无作为的那维莱特,典狱长挠挠下巴,选择先轻微地警告一下面前的先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