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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什麽样的大义。
在确认自己不可能下手的瞬间,维可缇木立刻明白了一切的意义。
“你在枫丹最混乱的地区灰河故意留下破绽,引我前来,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研究员是人质,爆炸是架在脖子上的刀。
人质捆住龙尊的利爪,保住自己的性命。
爆炸...
“不想让人质死在爆炸中的话,就放我一马吧,维可缇木。”
博士微微一笑,径直威胁到。
一手按住上浮的帽子,一边将相机在脖颈处缠好,夏洛蒂震惊极了。
“这个人好厚的脸皮,明明是在求饶,却这麽威风!”
那当然不是求饶。
蓝发的少年屈膝从博士的胸膛上站起,不知踩裂了几根肋骨。
轻轻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少女,维可缇木终究还是收了龙爪,擡脚踩在了博士的膝盖骨上。
嘎啊——
博士的一声不吭,但已有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沖淡血污。
将实验台上镣铐锁在了博士的手腕上,龙尊衷心地盼望着他能随科学院一起灰飞烟灭。
做完这一切,蓝发的少年直直地转身,一把薅住了正在上浮的记者小姐脚腕。
“呜哇!连人都开始飞起来来了!”
看了一眼少女年轻的样貌,维可缇木摆摆龙尾,尽量平静地接上话题。
“是啊,想必爆炸也不远了吧。”
“噫!”
礼貌地将夏洛蒂的脚腕放开,少年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如抓住风筝的线。
“所以,记者小姐。”
他的眸温柔又哀伤,极尽温柔地邀请:
“您愿意为我指路,让我救救那些愚蠢的羔羊们吗。”
*
崎岖的山林间,父亲与母亲领着孩子们在奔袭。
黑白发的女士看起来极为冷静,却比平时多了许多无用的话语:
“菲米尼,我再确认一次,是蓝角、蓝发、白尾的少年,没有错吧。”
“是、是这样的...没错...”
菲米尼被父亲的反常吓得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等佩露薇利做出下一步反应来,克雷薇立刻重击好友的背部:
“你都确认几次啦!菲米尼还能骗你不成!”
又赶快地转身安抚情绪内敛的孩童:
“安心啦,菲米尼,父亲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我...我知道父亲没有怀疑我的意思。”
一反平日的常态,菲米尼避开了母亲的安抚。
“是因为,舅舅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家人,所以父亲才会反複确认。”
他揪紧手里的企鹅,声音颤抖但执着。
“所以,我一定要帮上大家的忙...我可以确切地说!”
他扬起头,将漂亮的眼睛显露于家人们面前,内里盈满了难得一见的坚定:
“我的手握过了他的角,感受过了他的坚硬,也亲眼看见了他的鳞片粘满了沙子,被随意甩掉的模样,我确信,他绝对是位蓝角鳞尾的精灵!”
连佩露薇利奇特的眼睛都瞪大了一瞬间,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余跑动时带起的呼呼风声。
怎、怎麽了吗?
抱紧企鹅佩伊,菲米尼又不敢说话了。
打破沉默的是少女伸过来,揪住菲米尼脸蛋的手。
“居然...不是哥哥假扮的。”
反複捏了捏,向来淡定的少女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喂喂,琳妮特,难道你认不出你的好哥哥在哪里吗?”
露出了个浮夸的悲伤表情,林尼立刻欢呼着拍打兄弟的肩膀:
“超级帅气!菲米尼!”
“谢,谢谢?我没做什麽啊...”
忽略掉小辈们的打闹,克雷薇一边狂奔着一边抽噎:
“呜呜呜佩佩,你看到了吗...”
“孩子们都长大了...呜呜呜!”
“是啊。”
心里面欣慰与担忧交织,佩露薇利不由得提醒自己的好友:
“但是我们的维可缇木哥哥,到现在还未曾长大。”
佩露薇利没办法忘记,在最后的一次见面时,蓝角白尾的少年拯救了壁炉之家的所有孩子。
但他最后的表情,却变得如此黑暗与绝望。
就算是王子,也不当背负起整个国家的罪孽,更何况...
佩露薇利想起了童年听过的那个令人不适的童话。
是王子还是囚徒,还不一定呢。
“父亲!父亲!你快看!”
打断她回忆的是林尼不可思议的惊叫。
“枫丹科学院!飞起来了!”
如同一场最盛大的魔术表演。
“哇哦...”
观衆不由得发出赞叹的声音。
但所有人立刻意思到这不是无害的魔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