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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或两起死亡案件,也许会随着大爆炸一起开啓。
“一个小时的时间,去通知枫丹科学院里的人们全部撤离。”
强硬的指令,不容一丝质疑,不容一点商讨,堵住了少女欲言又止的话语。
“呼呼呼...”学者的口里发出了几声不成调的笑声,玩味的眼神看向维可缇木的脸。
至冬的日子到底把不应该属于大巡林官的威严给强行装配上了,虽然极其不匹配。
真是可怜,疯狂的王子啊。
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实验室里只剩下了龙尊与实验员。
倒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命,这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切片比其他人更清楚自己想要些什麽。
他的头微微靠在地板上,忍受着肩膀里的疼痛。
“真的要和我一起在爆炸中死去吗,持明先生,你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
少年的尖耳抽动了一下,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但也无关紧要,维可缇木不想听博士口中所吐的一切话。
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面具下的红眼缓缓转动,凝视着高高在上的少年,博士躺在地上,开始渗透毒液。
“维可缇木殿下,你知道吗,你叛逃后,女皇陛下真的很难过。”
“她总是对着金银打造的摇摇椅发呆呢,你可真狠心啊,殿下。”
“......”
金银打造的摇摇椅,维可缇木记得它。
银制的马身,金雕的把手,漂亮得不似一个玩具。
它也确实不当是个玩具。
太沉太重了,年幼的小王子揺不起来,只有在人偶、女士,或者皮耶罗的陪伴下玩过几次。
长大了以后就更不需要了。
但它确实美丽,让龙尊印象深刻。
“斯卡拉姆齐很生气,他觉得自己被朋友背叛了,维可缇木,这都是你的错。”
斯卡拉姆齐,斯卡拉姆齐。
膝盖压在博士的胸膛上,龙尊开始情不自禁地走神。
我的人偶朋友,我罪孽深重的人偶朋友。
你是以什麽样的心情,轻轻地护住一个孩子,听他含糊地叫不全你的名字呢。
“还有可怜的罗莎琳,她一直不相信你会叛逃...她小时候还亲手照顾过你多日呢,现在就这样被你丢弃了,真可怜啊。”
啊,罗莎琳。
目光涣散一瞬,龙尊想起了监狱壁炉里的火焰。
她爱我,爱得如火焰般炽烈。
只是伸手一摸,指甲就要被烤焦了。
但那确实是爱,不容置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博士确实懂维可缇木。
他知道该如何让那颗龙心震蕩。
眼见着小少年的眼目因回忆变得柔和,他连忙开口,试图落下最后一根稻草:
“维可缇木殿下,回头吧,别再伤害更多人了,至冬的宫殿一直向王子敞...”
“啪!!”
不等他说完,做在他胸膛上的少年眼光一厉,扬手结结实实地扇了他个嘴巴。
“!?”
面具被打得歪斜,博士扭过被扇歪的头,有些吃惊地看着上方的少年。
就算是不同意,听我说了这麽多往事,也不当如此激动啊。
“多托雷,你这副自以为了解我的模样真的很恶心啊。”
龙爪从肩胛骨里拔出,狠狠捏住中年人的下巴。
蓝眼有些混沌,心跳得也有些过快,但龙尊知道自己当做什麽。
“我与斯卡拉姆齐,罗莎琳,冰神的恩与怨,与你何关。”
“所有的付出,我会一一回报,所有的错谬,我会一一纠正,而多托雷,你...”
“你不过是衆多老鼠屎中较大的一颗,你有什麽脸面来劝我回头?”
*
拉着脚步踉跄的美露莘,夏洛蒂慌慌张张地沖出隐秘的实验室。
“大家、大家快跑啊!”
也顾不上什麽形象了,连淩乱的粉发都来不及整理,一衆忙碌的实验员中,夏洛蒂张口大喊:
“科学院里有炸弹!快跑啊!”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好多实验员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保安怎麽把始基矿反对者放进来了,真不称职...”
什麽始基矿?什麽反对?
“你装什麽呀,在艾德温先生的积极领导下,我们一定会把枫丹变成完美的天空之城!而你们这些雷蒙多手下的胆小鬼,在地上吃屁去吧!”
实验员漫不经心地摆手,嘲讽了夏洛蒂几句。
“???我说的是炸弹,不是什麽见鬼的始基矿!”
“行了!”
实验员越发不耐烦:
“你们这帮雷蒙多手下的人不都说始基矿像炸弹一样危险不可控,还当我还不知道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