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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已料到你们的打算,灵矩关里没有人,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
“?”远处的大蛇僵硬了。
“?”青墟脸上的笑容一滞。
魈不欲与他们废话,枪杆一抖,厉声呵斥:“......还不快把雨停了!”
“不可能!”青墟魔神仍在挣扎:“我是建了高楼避水不错,但这里可是内陆!你们又如何能想到这一层!?”
若陀一边压着大蛇的头一边走神,在心里回忆泽苛所说的话。
当时那龙尊站在高山上,板着脸指着灵矩关所处的洼地赞叹不已:“若是能全注上水,该是多麽完美的澡盆。”
......这算什麽,水生物种的默契吗?看见什麽都淹一下?
正走着神,若陀又感受到剧烈的头痛,如铁锤锤击天灵盖,让他两眼发黑,难以思考。
疼痛驱使愤怒,愤怒就当发洩,他一拳擂到奥罗巴斯的鼻子上:“这雨你是停还是不停!罢了!我也不让你为难。”
岩之龙王伸手探向灵矩关的方向,磅礴的岩元素蕴在他手里。
他五指微张,大地就开始随着心意震动。
咚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向,那岩层仿佛活物般述说着对龙王的忠诚。
于是龙王将手掌上擡,大喝一声“起!”
那灵矩关下的地块就如孩童拿起积木般上移,背负着整个关隘平空升起十几丈,原本积在关内的水在重力的影响下彙聚成瀑布兇猛向下游沖去!
魈猛然发现了不对。
等等,灵矩关地块上移,那下游不就成了这里吗!
“若陀!”他忙出声提醒,若陀被疼晕了的大脑也清醒起来,连忙停手。
晚了,洪水涛涛灌进青墟浦,水位瞬间暴涨,几乎淹至最顶端的楼阁。
“水!水漫上来了!”大雨也盖不住人类惊恐的叫声。
青墟魔神立时尖叫一声,也顾不上眼前的敌人了,他面目狰狞地向大蛇怒吼:“还不快把雨停下!”
一时之间,三个人竟同仇敌忾了起来。
“......”大蛇气息奄奄地翻了个白眼,“我早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那节地脉力量耗尽前雨停不了的。”
若陀终于明白为什麽自己最近会频繁头痛眩晕了。
他脸色一黑,真想抽这大蛇俩耳刮子,“你攻击我赖以生存的地脉!?”
“......这不想着一举两得吗。”奥罗巴斯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啊!!快给我想个办法给这该死的雨停了!”青墟浦魔神疯疯癫癫,全然不顾大蛇的解释,自顾自地惨叫着。
“打死我也想不出法子啊...”奥罗巴斯欲哭无泪。
“不,还是有办法的。”若陀勉强压下剧烈的头痛,拧着眉看向青墟魔神。
“若是用魔神之本源来修补地脉的漏洞,这雨是可以停的。”
这是什麽意思?
青墟愣了一下。
“意思就是你的身体会化为纯粹的能量,连残渣也不会留下,迎来真正的死亡。”若陀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凝视他。
“啊......就这啊。”青墟目光恍惚一瞬,“这不就是解脱吗。”
他低头看孤楼里神色各异的人类。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天该晴了。
一缕阳光照耀在泽苛的蓝角上,龙尊似有所觉地擡头环顾。
高山也变得像是海中岛屿一样,只露出尖尖的顶冠。
“灵矩关防线......全被泡进水里了,这水还能退吗。”沮丧的嘟哝声在身后响起。
“能活命不错了...青墟浦都淹了,这防线没了就没了吧。”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回归离原!”突然有士兵发现了盲点。
“!!”沮丧的声音渐渐消失,将士们又充满了期待。
回家啊。
听到这个词,龙尊也情不自禁摇了摇尾巴。
虽然也没多长时间,还真有点想念摩拉克斯了。
如今灵矩关也不在了,想必摩拉克斯也没地方把我往外赶了吧。
思考中,若陀找到了避水的将士们。
一向生龙活虎的龙王面色有些恹恹,“泽苛,我觉得灵矩关还能抢救一下,咱俩想个法把水排到层岩巨渊里,这些山也不能老搁这泡着啊。”
“......将士们怎麽安排。”
“当然是放假咯,关隘都被水淹了,先放一个月假吧,都回归离待机......你怎麽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看错了。”龙尊气闷地转头,不去看身后将士们喜悦到扭曲的表情,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溅了龙王一身的水。
“喂!先去青墟浦配合魈接应灾民!”若陀无奈地擦干净脸上的水,沖着水里的龙尊喊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