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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来又是个疯的。
奥罗巴斯在心里暗暗摇头,真是毫无意义的迁怒与报複,他本着最后的良心问了一句:“你的子民们呢?”
“我已命他们筑起高台。”魔神的面色恢複了无动于衷,语气却十分疲倦。
“他们将在大水中存活,若我们得胜,那就一切都好,若不能得胜,摩拉克斯性仁,也不会亏待了他们,总比在这里饿死强。”
原来如此,来自魔神最后的爱吗。
确实是个疯的,但也是个疯得可怜的。
“好吧。”蛇瞳青年吐了吐信子,“那就如你所愿。”
青墟魔神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并不答话。
奥罗巴斯轻轻离开了,他还需要去做些準备。
如何才能在内陆让潮汐淹没大地?
强大的魔力?精妙的法术?
不,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聚水阵法,和必不可少的......
从层岩巨渊里抽取的地脉力量。
灵矩关内的若陀龙王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晕眩,让他情不自禁摇晃起了头上的龙角来。
“嘶......”赤瞳闪过了几分茫然。
“怎麽了,头痛?”泽苛一如既往冷淡着脸,但是蓝瞳却透出几分关心。
晕眩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切都像是龙王的错觉一般,若陀纳闷地捂住头,随意地回複到:
“我是元素龙王,怎麽可能会头痛?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吧。”
“......哼。”泽苛尾巴一甩,不说话了。
不过真是奇怪啊,怎麽会突然头晕,难道是磨损又加重了?可是最近又没发生什麽事。
承载着大地的力量与回忆的古龙王对奥罗巴斯所行之事一无所知。
时间一日日地流逝,青墟浦的孤楼越建越高。
魈盯着陡峭山石间步履匆匆的人类,心里有了估量。
“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也没别的可能了......龙王大人,青墟浦高楼预计在三天内完工,我们得準备了。”
若陀难受地揉着眉头,“通知下去,所有人按计划行事。”
古岩龙王看起来精神不振的样子,这让泽苛有些担忧。
“没问题吗,若陀。”他不动声色地将泡了清心花瓣的茶水递给若陀。
“你生病了吗。”
“嗨!我是元素龙王,怎麽可能生病。”有金色大角的男子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大概就是工作太累了,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一定要好好休个长假。”
泽苛却是仍旧有些担忧。
“可惜现在我体内的润黩之力匮乏,帮不上什麽忙......”蓝色鬃毛的尾尖失落地垂了下去。
若陀浑身一颤,翻了个白眼,“别提你那润黩之力了,一边歇着去吧!过两天有你忙的时候。”
魈听了泽苛的话也脸色一青,以前见泽苛用身上丰沛的润黩气息抚慰病人不觉得有什麽,现在一听到润黩这两字,就感觉有冰冷的甜腥味在空气中隐隐浮现......
“泽苛,你还是去休息休息吧。”魈果断将龙尊推出门。
“可是我已经好几天没事干了......”青年抗议的声音越来越远。
若陀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吩咐手下的将领:“一日之内,清空灵矩关,将所有人撤出洼地,迁至山上扎营!”
虽然觉得做出来的推测很是荒谬,但是还是防一下为好......
“是!”铿锵有力的回複声又在龙王的大脑里激出一片痛意来。
“......真是没完没了。”
青墟浦顶峰,魔神站在山峰,不言不语地看着他的子民们一一进入最高的阁楼。
人不多,多为壮年,少有老弱。
也对,毕竟老弱者皆没熬过饑荒。
奥罗巴斯在他身后站定,擡头仰目四望周围的谷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有什麽好后悔的。”青墟嘴角噙着冷笑,“死也不能就我一个人承受这绝望的痛苦!”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正合我意!”青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灵矩关,他知道,那里有着璃月最重要的关隘,摩拉克斯不可能放弃它,必会来救。
而摩拉克斯一走出归离原,奥赛尔与其衆将立时掀起风浪,去袭击毫无防备的平原!
尘神伤重,竈神不善争斗,仅凭仙人夜叉与那泽苛龙尊,又如何能守住诺大个归离集!
最次的结果也不过失败而已,有什麽不敢尝试的?
他看着精神萎靡的凡人们,扭曲着脸惨笑几声,声音毫无期待与贪婪。
为什麽只是想带着自己的子民活下去,是这麽的困难?
奥罗巴斯知他心意已决,遂不再劝告。
他仰头长鸣一声,将人形撕裂,狰狞巨蛇破开桎梏,逶迤着盘旋升起,在天空中与水元素力共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