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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降于我,我便救你,如何。”
“......!”那夜叉眼中暴出旺盛的希冀来。
于是泽苛偷偷划开手掌,拿了个瓶子,信手捏了个障眼法,让那夜叉以为龙尊给他喂了什麽药,渐渐的,血就止住了。
那夜叉艰难地爬起,要给泽苛行礼,龙尊伸手按住他,不让他扯破伤口。
“龙尊大恩大德,木陶没齿难忘......”他坚持要拜。
“停。救你是有原因的。”龙尊面上是一派沉静,无波无澜地制作住他:
“且把你族人和那夜叉之主的关系一一道来。”
“竟是如此。”摩拉克斯听了木陶夜叉的讲诉,终于明白了那魔神为什麽成为了夜叉之主。
“那魔神有梦的权能,悄悄在所有夜叉的脑海里都留下忠诚的暗示,无法加害于他,而且如果她想,也可以随时用那暗示给出致命一击,是这样吧,木陶夜叉?”
“确实如此,帝君大人。”木陶夜叉白着一张脸坐在轮椅上。
“若不是那魔神以为我必死无疑,主动撤了暗示,否则,只怕到死,我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泽苛龙尊坐在一旁,听得是暗暗心惊,怪不得夜叉席卷过后的村庄总是只有一部分区域大规模死人,想必也是因为那魔神正在附近监视吧!
移霄导天也是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有些夜叉行事矛盾,会故意放走凡人,有这原因就不奇怪了。”
“各位大人们!”无腿的夜叉挣扎着起身,要向各位行礼,泽苛忙用尾巴把他按回轮椅上。
“我知我们夜叉一族已为虎作伥多年,哪怕这不是我们的本意,但过错就是过错,只祈求各位大人们看在我们仍有心向善的份上,助我们诛了那恶神,之后再论我们的罪吧!”
那夜叉满眼通红,几欲滴血,坚定地拂开龙尾,再次起身,倒在各位魔神仙人的面前。
归终与摩拉克斯见状,对视了一眼,皆下定了决心。
“你说那魔神平日里都藏在夜叉们的脑海里,那我们当如何将他引出?”
“大人们,夜叉并非是良善可欺之徒。”木陶夜叉神色坚定。
“只要所有的夜叉同心合意地拒绝那魔神,哪怕只有一瞬间,那魔神也必会被从虚幻中排斥出来!那时候,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而在所有夜叉中,只有金鹏是最特殊的......因为只有他没有能力去背叛,所以主上和他相处时从不进他的梦,而是以真身相处...”
“只要趁主上不在夜叉们的梦里时,与夜叉们定好时间,里应外合,那恶神则必死无疑!”
归终发现了蹊跷,认真地看着他:“倘若一次不成,恐怕你们都会被那魔神杀死。”
木陶神色肃然: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那麽,我有一个办法......你们都过来些。”灰发少女跳下凳子。
第 27 章
岩夜叉弥怒正督促着伐难给脸部上药。
“弥怒哥, 伤药宝贵,我又伤得不重......”水夜叉伐难用手捂了侧脸,闪躲着不让他的兄弟看。
但弥怒又怎麽看不出她指缝间的红肿?
他摇头叹息, 劝慰自己的姐妹:
“主上下手不知轻重,你若今日不上药, 明日必肿得不成样子。......若是应达看见了,心里难过, 向主上呛声,那岂不是更麻烦?”
伐难一听, 被唬了一跳, 应达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便也不敢再抗拒上药。
“那我自己来......”
话音没落, 破旧的房门突然“吱嘎”一声,无风自啓了。
“谁!”
二位夜叉皆是敏锐之让,立时用犀利的目光扫视大开的房门。
什麽也没有。
弥怒不放心, 提了枪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巡视了一圈,一切都很正常。
奇怪了, 原来门锁已经坏到这种地板了?
等浮舍回来, 可得让他好好修修,他手多, 想必修得也快。
弥怒一头雾水地把门重新关好了。
虽然什麽人也没有发现, 但伐难还是有些不安,她总感觉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弥怒,外面是下雨了吗,我感觉空气中的水元素有点重......”
弥怒闻言纳闷地看看衣服, 没有水迹。
“没有啊,你快把药上了吧, 不用担心...什!唔——”
有谁人的手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捂住了弥怒的下半张脸,手掌用力和口唇紧密贴和,另一只冰凉的手则攀上了岩夜叉的喉结,极具威胁性地轻捏了一下。
“唔——唔——!”
弥怒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立刻要回身攻击,想挣开那带黑玉镯子的双手的束缚,却发现擡不起握着的枪,浑身也不听使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