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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千补充刚才的话题,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微信头像没感觉他多帅,也就正常男生干净的样子。”
李三千说着,脑海里闪过赵五凡微信头像的样子:
扣着卫衣帽子,戴个黑框眼镜,卫衣看着就是厚款加绒的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羽绒服。
虽然脸长得周正,但双目无神、面部没表情。
……见面前最深的印象:无视了他的好友申请。
苏星郎听李三千说完那句“没多帅”,木着眼睛噘着嘴说:“你初中的时候还被人说干净呢。你们那儿不会夸人帅都用‘干净’这个词吧。”
李三千打完车,看向苏星郎说:“什麽你们那儿,你不是D省的呀?”
苏星郎说:“可能是感觉咱俩在帅的定义上有了隔阂,是两路人了。”
李三千不搭腔,笑着说:“你也有点小干净,痞净痞净的。”
苏星郎听着就嘴角上扬。
他就喜欢痞呀、桀骜呀、不羁呀这类的词。
听到痞净就眉眼露笑,说:“痞净,好好好!千总字典又收录新词儿了。痞净也行,好歹和‘干净’沾点边儿。”
等车来的时候苏星郎又cue到了赵五凡。
苏星郎说:“不过你们组长真高。”
李三千说:“这确实,和我差不多高。”
苏星郎说:“我肉眼可见,他比你高三公分。”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着数字三。
李三千眼睛一瞥苏星郎说:“你的眼睛是尺?”
苏星郎说:“那是——”
“自然”还没脱口,李三千就浇来了凉水:“那你能看出来你和我差多少麽?”
戳人不戳肺管子。
苏星郎内心嘤嘤。
说话间李三千看了眼手机,余光却瞥见了人影。
李三千说:“……怎麽刚走?”
人影是赵五凡,他已经换上了卫衣羽绒服背着一个户外旅行双肩包,站在离李三千两米处,一个不近不远的正常社交距离。
赵五凡说:“收拾了一下卫生,有些交接的工作。”
李三千说:“我打车了,一起回去?”
犹豫了两秒,赵五凡说:“……好。”
又补了一句:“谢谢。”
两分钟后出租车亮着前灯开过来了,李三千对了一下车牌号朝赵五凡招招手。
三人上了车,李三千平时是坐在后排的,但是这次有三个人,李三千就去坐副驾驶了。
待李三千招呼赵五凡,却回头看见副驾驶已经有了位戴着猫眼黑墨镜的土黄色男士。
“后面!你俩坐后面!”苏星郎笑嘻嘻的,反手用大拇指指指后座。
路灯一阵一阵的照进车里,赵五凡摘了包撂在旁边。
没扣上卫衣帽子也没戴眼镜,微分前刺的头型也刚好贴和他高鼻梁和轮廓硬朗的脸型。
李三千介绍道:“前面那位是苏星郎,四舍五入算我发小。”
苏星郎扭着头拱手:“你好你好,我和千总初中认识的,铁哥们儿。”
赵五凡礼貌性微笑:“赵五凡。千总,是什麽称呼?”
李三千:?别问。
但苏星郎提起那段时期眼睛都闪金光:“哈!那说来话长了。”
李三千:好好好。
李三千拦截:“就是一个外号。”
苏星郎不同意:“谁家外号叫总呀!”
“那是一个群雄割裂的年代……”
李三千:开始了。
“我和千总相识于两场篮球对决,自此成为铁磁儿,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总,我们也只是群雄割裂的旁观者。”
“……某天某月某日,彩云飘飘,霞光普照,我听到了天神的召唤,得到了绝密消息,原来李三千竟是被衆人奉为千总会的千总。”
“自此以后,我们不再是角逐中的看客,而是匡扶正义的神选之子!”
苏星郎:“这就是千总的由来。”
给司机都听呆了。
这是群什麽中二青年。
连带着后面的两位都被当成了精神病,要不是司机只能按规定线路行驶,说不定就要把这三人打包送进疯人院。
“古希腊加玄幻神话?”赵五凡接了一句。
李三千刚才还是无奈,毕竟已经N个版本了还次次不同。但是现在听到赵五凡说的话,憋不住笑了。
他应该是第一个认真听这段话并试图分析故事背景的人。
看他那麽认真,李三千都想给赵五凡把事情原委都讲一遍了,但这种原委自己跟像吴所谓那样称儿子道爹的朋友讲起来还好,和不熟的类似赵五凡讲起来就像在装逼。
所以最后李三千就总结了一句:“别听他跑火车了,真就一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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