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此举着实不妥。”
云渠选择性忽视祝太傅的话,对祝念安严厉说道:“你今日私自搬空公中银两也就罢了,母亲风寒未愈,你竟还带父亲来扰她歇息,委实不懂事了些。”
祝念安微顿,眼中渐渐浮上泪光:“姐姐误会我了,我今日挪用公中银两的确不对,但瞧着灾民实在可怜,行事才没了方寸,父亲也并非是我请来,只因咱们都担心你行事莽撞,这才来了正院,想叫母亲规劝着你些啊。”
说罢,她眼泪悄然落下,察觉后连忙转身拭去。
见云渠欲开口,祝太傅眉头一皱,怒斥出声:“混账!!”
“分明是你行事无状,还要责怒于你妹妹不成?!你妹妹善心可嘉,不过支了些银两救人,你却见不得她好,屡屡阻挠,还在外人面前说道是非,给她没脸……我祝青璋一世清名,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冷心恶毒的女儿?!”
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他毫不留情地怒斥。
祝母眉头紧蹙。
祝念安也担忧地看着云渠,想为她说情,却不知从何说起。
“……冷心恶毒?”云渠眼神困惑,“父亲便如此看我?”
“你自幼如何行事作风,我都看在眼里,何处冤枉了你?!”祝太傅冷笑一声,“毫无孝悌之心,更无爱民之德,自今日起,你便去祠堂跪着,不许进食,何时知道错了何时出来!”
“老爷……”祝母脸色一变。
“我意已决,谁求情都无用!”
祝太傅拂袖甩开祝母的手,起身便准备离开。
祝念安见状,忙安抚祝母:“母亲莫要担忧,姐姐行事无状,为免日后给家里招祸,到底需约束着些,父亲也是为姐姐好,您……”她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的一幕险些叫她失声,“父亲?!”
门边,云渠右手紧紧捏着祝太傅的肩,左手制住他的手臂,转眼就强行扶着脸色铁青的后者脚步怪异地往上首走来。
被迫又坐回了原位,祝太傅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逆女尔敢?!!”
他眼神阴沉如墨,若非此刻还被掣肘,云渠毫不怀疑他会立刻跳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