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金珠,被重新安葬。
不再是一切从简的草率丧礼,不是薄棺一副,墓穴也不再粗糙而狭窄。
时隔五年,荣金珠的女儿,顾荣,补上了本就该属于荣金珠的规制,妥善周全的处理了荣金珠的身后事。
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法会。
钦天监前见监正掐算的吉期。
一木难求的金丝楠木棺材。
壁画精美,宽敞宏伟的陵墓。
陪葬之物,皆是荣金珠曾经的心头好。
顾荣跪在墓碑前,无声道“母亲,再等等,等女儿将害您之人送下去陪葬。”
坟茔前,移栽过来的柏树在风中轻轻摇晃,似是在回应顾荣,又似是只想提顾荣遮住头顶的艳阳。
荣金珠咽气前,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年少天真的女儿,年幼体弱的儿子,如何在烂透了的汝阳伯府活下去。
所以,荣金珠只敢一遍又一遍嘱咐,活着、长大。
这是身为一个母亲,最殷切最卑微的渴求。
堪堪得到消息的顾平徵坐着马车匆忙赶来。
“顾荣,你……”
“你怎敢的!”
“荣金珠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