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两件事吗?”
“另一件呢?”顾荣继续道。
谢灼目光深邃的望向顾荣“祖母手捧祖父和父亲的牌位,代我求来了四品骁骑游击将军的武职。”
“下月末,便要离京远赴北地。”
顾荣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她难以分辨自己是替谢灼处境的改变而感到欣喜,还是源自心底的忧虑。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是好事。”
总比隐匿在暗处无法现于人前,掌管着皇镜司和隐龙卫强。
谢灼不应该累于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不该永远只做贞隆帝杀人刺探的刀。
再没有比从戎更适合忠勇侯府的谢小侯爷人生了。
方才,她还在惋惜。
此刻,她该祝谢灼挣脱腥臭的泥潭,得偿所愿。
但,她又止不住的忧虑。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大乾帝王,会作何想呢?
今日,是谢老夫人捧着牌位,贞隆帝迫于形势,不得不应下。
可,贞隆帝的真正心思呢?
贞隆帝从未真心实意视谢灼为血脉相连的亲人。
自古帝王,父子之间,相杀者甚多,况乎舅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