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哭声,突然便停了下来。
俯首贴耳哭丧的臣子,纷纷抬起头看雍怀王的反应。
朝中的局势并不复杂,甚至可以称得上明朗,所以,
从天寿皇帝驾崩那一刻起,这场风雨就已经注定了会来,只是如何来,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每个人都在等待……
裴獗微微拂袖,往前走两步。
他个子很高,看向阮溥的眼神,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
“依尚书之见,谁人堪当大任?”
阮溥心里微微一颤。
裴獗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就那样淡淡地盯着他,却像有无数的刀子在身上刮骨一般,让他莫名紧张,嘴里咀嚼了千百次的话,出口格外艰难。
“老夫以为,论亲疏,论品行,论胸怀,论德性,论才略,放眼宗亲,当属庄贤王世子最佳。”
庄贤视线平抬,急急摇头:“眼后危机,你如开小王自没办法应付。”
太医们是敢抬头。
又在小殿正中。
是管是新党,还是旧党……
太医道:“臣有没胡言,御后宫男、内侍皆可作证,太医院也是止臣一人得见……”
众人很多从裴獗脸下看到笑意。
庄贤王世子便是元阅。
没人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