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冯蕴说罢又关切询问:“夫人可是觉得热?”
涂夫人左手拿一本《农事要术》,右手拿一本《精炼纪要》,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这些全是阿蕴的娘亲留下来的?”
冯蕴看出她的异常,疑惑地点点头。
“夫人有何指教?”
涂夫人眸色慽慽地看着她,突然将书放下,双手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道:
“难怪我初初见你一面,便觉得合我眼缘,难怪看到你,我便觉得亲切……”
她喃喃自语着,似乎又觉得这样说不明白,突然便转身出门,叫来随侍仆女。
“告诉堡主,让他差人回坞堡,取我书房珍藏的札记来。要快些!”
札记?
这是什么东西?
冯蕴听得一头雾水。
但她直觉此事不同寻常,抿嘴而视,没有多话,直到涂夫人吩咐完仆女,从激动中回头,再一次拉住她的手。
“阿蕴,你的阿母,疑似我的故人。”
“故人?”
冯蕴疑惑不解。
涂夫人道:“一时半会难以说清,等他们把札记送到,你一看便知。那札记上的字迹,与你阿母所书,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