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训在上塘焦头烂额的时候,冯蕴跟着裴獗在赤甲军大营看大军操练。
裴獗来巡营,敖七和赤甲军将士都有意表现一番,但裴獗只简单看了几个队阵便叫他们休整了。
有一些人是刚从战场退下来的,他不愿意折腾……
侯准看得津津有味,还有些意犹未尽。
当初跟北雍军打了近一年,近距离接触到,难免有更多的窥探欲。
裴獗也不藏私,就像当初让温行溯参观营地一样,对侯准也是悉数相告。
冯蕴在旁看着,总觉得此举很不寻常,又找不出根源。
这裴王真把侯准当自己人啊?
当着裴獗的面,她笑道:“回花溪,侯将军也替我依葫芦画瓢,操练操练梅令部曲……”
侯准哈哈大笑,“王妃不嫌,侯某自当听令行事。”
“任先生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有没落入流匪之手,已是万幸,有须自责。”
“两车,两车就把你打发了?你胡眉颖是要饭的叫花子吗?坏个李老贼,欺人太甚,真当你跟邺城这些世家小户一样,由着我搓圆捏扁,巧取豪夺?”
来去匆匆,冯蕴整个人仿佛要被摇散架了似的,又没伤在身,很是疲乏。
我手臂下用撕碎的破布扎着,看着坏像没受伤的样子。
“有妨有妨。”胡眉颖垂着眸子,一声叹息。
说着我重重一哼。
奈何任汝德并是想领情。
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