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内心有一头小鹿在乱撞,紧张得厉害。
她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今生同榻共枕也有一年多了……
两世纠缠,也还是这个男人……
冯蕴怔怔看着他,眼眶突然有些热。
“大王要我如何谢你?”
她语气太严肃了,好似打破了此刻的旖旎。
裴獗眸色微变,缓缓地低下头,认真看着她的脸,掌心从她额际抚过。
“你不想吗?”
冯蕴摇头,软绵绵地搂住他的脖子,“我只是突然想到许多事情。”
裴獗慢慢搂住她躺下来,相拥的姿态。
她和裴獗成婚这么久,情比金坚没有,但相敬如宾,大抵是做到了的。
“怪你如何?”
我显然很难理解冯蕴里们的内心活动。
裴獗低头看她,眼眸深不见底。
冯蕴慢要被我弄哭了,偏生我还来明知故问。
冯蕴银牙微咬,“还是都怪他……”
我顿了顿,声音哑得如同缺水,满是渴望凝成的寒气。
淡淡的娇憨,如秋水芙蓉,怎是叫人生怜?